雁歸山下，聞寧跟玄曜站在一起，看著眼前的山門口
他們的臉色都不算好，因為這裡如今死氣沉沉，實在是很壓抑。
幾個時辰之前，無妄接到訊息說弟子來了雁歸山全數死亡，所以他即刻啟程，帶人來了這邊。
雁歸山地勢開闊，其中山頭最大之處，為少陽派立派根本。
來之前無妄就給少陽派遞了信，但等他們到了這裡，卻發現山門處都沒人把守，等了片刻之後，才有弟子自山門而出，恭敬行禮。
“見過無妄真人，我們掌門已經在裡面等著了，還請隨我來。”
無妄踏劍而上，其他弟子陸陸續續的進門。
只是進了少陽派之後，弟子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聞寧有些好奇，便忍不住拉住一位師兄詢問：“師兄，我看你們都在議論什麼，可否告訴我?”
“聞寧師妹你是第一次來少陽派吧?”那位師兄倒是利落開口，“我們啊之前都曾來過這裡，之前的少陽派根本不是這副樣子，雁歸山靈氣充沛，向陽而立，四季如春，可你看，這周邊連特意帶回來擺設的花草樹木，都凋零了……”
聞寧下意識看了過去，果真發現少陽派如今放眼望去，除了那些金碧輝煌的建築土木，無論花草還是樹木，都枯萎了。
“這說明雁歸山的靈脈出了問題，靈氣消散，這些草木才會如此。”玄曜平靜開口，聞寧回頭看他，抿了抿唇。
若是長此以往，雁歸山會變成一座死山。
在這裡的修仙弟子會因為靈氣消散，變成凡人，甚至於加速衰老跟死亡。
聞寧心頭有些凝重，跟著弟子們進了少陽派正殿，彼時無妄已經開始跟少陽掌門葉荒在商議事情了。
葉荒拱手，臉色陰沉：“還請真人查探一二。”
他揮了揮手，便有少陽弟子抬上來數十具屍體，放在了他們面前。
那些屍體面色都是紅潤的，絲毫沒看出來他們已經死了的跡象，甚至於有的女弟子的相比生前更加明豔。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他們的嘴角都帶著笑容。
聞寧心頭微顫，默默挪動腳步，縮到玄曜身後。
無妄冷臉，去檢視那些屍體，葉荒則將所有情況全部說明。
“天岐山的道友來此時，我少陽熱情善待，但不到兩天，就有弟子死了，我以為是在山林中遇到了修為過高的靈獸，就加派了人手去查，哪知死的人越來越多，且都如此詭異，我們實屬無奈，只能告知啟終掌教了……”
“少陽派，也有弟子死了嗎?”
聞寧突然插嘴，如此問道，葉荒一愣，沉重的點了點頭。
“是，少陽也有弟子死了，死狀同這些弟子一樣，我已命人將他們埋葬了。”
在得知如今死了的人最起碼上百後，聞寧一言不發。
“既然來了，就要搞清楚這一切。”無妄擰眉，“麻煩葉掌門為我天岐弟子安排住處，此事一日不解決，我們一日不回。”
葉荒拱手：“是，還請真人查明一切，也好讓我給這些弟子們有個交代。”
他說著便讓人安排住處，聞寧被少陽弟子帶去自己房間時，一直都沒開口，玄曜覺得奇怪，便問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安靜?”
聞寧抬頭看他，再環顧四周環境，皺了皺眉頭。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裡異常熟悉，似乎是發生過什麼大事，但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