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估不可置信的看過去,不禁問:“什麼才是有意呢?”
早年在青館的記憶,就讓她十分牴觸藉口一大堆的男人。那些男人花心濫情,並且把女人當做隨意打罵的糟踐東西。
月昭估腦子裡不停迴盪著李塵封那一句“附屬物品”。果然,對莘塵來說,她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民間小女子罷了。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莘塵問。
月昭估躲開莘塵,躲得遠遠的。她此刻往自己屋裡跑,李塵封也沒追,只看著那道小小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
世風心慌,她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屋裡,快速關好門。她抵在門背上,手撐著後背,半靠著。
李塵封慢慢跟著走來,輕輕在門外敲門,他輕聲喊:“世風?你怎麼了?”
“能怎麼?”世風有些哽咽。
李塵封沒再說什麼,好像一切盡在不言中。他似乎知曉自己哪兒錯了,但是他不會承認的。
他感受到了世風的抗拒,於是男人的尊嚴使得他不想再多說,轉過身,腦子裡不停迴盪著丞相所說的幾句警告。
丞相所言之事非同小可,要是屬實,李塵封的地位就很危險了。三公主的去處變成了很關鍵的地方。這一步棋,一失足便會成千古恨。
世風半晌沒有聽見門外聽見什麼聲音,只覺得外面愈加安靜了。許久,她偷偷將門開啟一個小縫兒,外面空無一人。
世風嘆了口氣。她在圖什麼呢?
丞相出李府的時候,守門的小廝很是意外了一會兒。這丞相是何時進去的?
丞相出李府後,沒有回自己府邸,而是到了皿南閣,皿南閣是一家首飾店,也賣少量的兵器,樓上還有喝茶的地方,可以說是很雜的,說書的人也有。
丞相是一身粗布棉麻的打扮,要是沒曾見過他端丞相的架勢出過門的,準不會把這樣一個衣著舉止極為隨意的人,與那傳說中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丞相結合在一起。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見過丞相廬山真面目的人不多,於是在皿南閣,即使許多人見了這樣一個小夥,但依然沒有把他和權貴聯絡在一起。
丞相徑直上了三樓,去了最角落,一個深藏不露的上等包廂。
進去後,他關上門。裡面坐著一個在等人的男子,他正是現今陛下的二皇子,蕭落安。
“丞相來了?”
“嶺王,約我什麼事情?”丞相客套都沒做,直接就走過去坐在了蕭落安對面。
“大哥最近和七弟玩的好啊,處的近,我很是憂心呢。”
丞相接過嶺王給他遞過來的茶,毫不客氣的飲下,抿抿唇,他說:“太子爺和七皇子是兄弟,玩的近沒什麼奇怪的。”
“可我也和七弟是兄弟,何況七弟的母妃不是早就去了嗎?二弟這是裝什麼賢能?七弟一個小孩子,我實在想不明白,他有什麼好拉攏的。”
嶺王一臉虛心求教的看著丞相,說話時語氣也很輕,聲音時慢時快,也是把重點突出了。就是說自己擔心太子把七皇子拉攏之後,對他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壞處,而他又該做什麼。
丞相但笑不語。
嶺王也默了會兒,正好丞相把杯子放了下來,杯子已經空了。嶺王姿態也很低,去幫丞相續杯。
“我說,你要是擔心,你不會也去拉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