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暫時是鬼身,沒辦法走到鬼神兩界的交界口。於是斬了入口守候的魔犀,魔犀皮厚,嵌入鬼體裡面可以抵擋鬼神交界處對他的衝擊。
他進了竹屋後發現,修為全被什麼東西抑制了,他脫不下魔犀的皮了。
看著她眼中是不滿和責怪,鬼師又走近幾步想解釋。月明珠嫌棄的後退。
獨孤蠻在月明珠面前設了道屏障,一堵無形的牆,讓那怪物過不來。
月明珠朝獨孤蠻笑了笑。
“哥哥,他是誰?”月明珠看看獨孤蠻又看看鬼師。
“他啊,是鬼殿的鬼師,你父王的下屬。”
“鬼都是這麼醜嗎?”月明珠不禁想到她還未謀面的父王。
醜?鬼師看看自己的皮。是真的醜,他又努力想把魔犀的皮抽出來,發現無益。心裡悲慼,想他當年迷倒萬靈的形象,就算鬼身潛伏在鬼府也很注意形象,從來都是讓自己玉樹臨風的,偏偏這時,披著魔犀皮和她見面,竟然被說醜了。心中欲哭無淚,只得苦笑,這一笑,又是花枝亂顫,皮又抖了些在地上。
“鬼,他們都不常露面。”獨孤蠻說。
誠然,鬼身多黑氣,雖鬼師是例外,但鬼確實不常露出本來面目。
“獨孤蠻,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她怎麼在你這?還有,你又為什麼在他這裡?”鬼師疑惑出聲。
他發問的時候,已經感受到獨孤蠻設下的屏障,停下腳步,揮手變出一桌完好的飯菜。
同時,他已經知道為什麼魔犀的皮褪不下來了……
魔王在這,控制魔犀的皮不是很容易麼?魔犀……
不正是魔王放在鬼神兩界交界口的麼?
鬼師恢復他一貫的冷靜,手撕扯著身上的皮囊,炸裂聲漸大。
月明珠有些不忍直視,那一層層帶血的皮肉被活生生剝下來,他不疼嗎。
獨孤蠻看著他徒手撕,補了一句:“不用魂力去撕,會連帶著撕掉你的魂魄的。”
“我的魂力,不是被你吞噬了麼?”鬼師反駁。
月明珠“嘶”了一聲,手玩著獨孤蠻垂下來的頭髮,把他的頭髮梳成一縷一縷的,再拿起來嗅了嗅。“這就是魔的味道嗎?哥哥。”
獨孤蠻溫柔的摸了摸月明珠的頭頂,大拇指在她眉心點了一點。
“對,我是魔。”
“我不管,反正你是我哥。”月明珠丟下手裡的頭髮,環住獨孤蠻,任性的說。
這可把獨孤蠻喜壞了。
鬼師說:“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哥?誰有資格做你的哥哥?”
空氣裡多了血腥味,那層皮被剝下來,鬼師的確看起來不那麼可怕了,但是身上還有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