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雲柱,雖然這套武學在初期看似有些艱難,但已經算是極度的簡單了,只要做對了動作,你的成果便會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成長,日後的修煉,方才是極為困難的,若是你連這點苦都吃不得,日後也就別想著出人頭地了,更不配做我的隨從。”
雲柱咬著牙,不敢鬆氣,拼命維持著動作的準確。
剛剛靠著葉清玄的相助,動作終於合乎了標準,按照葉清玄的吩咐,將意念集中在小腹處,雲柱立即便感覺混身燥熱難擋,全身肌肉猶如蟲嗜蟻咬般痛苦,又如火燒般灼痛。
一股灼熱的火流更是從雙臂延伸而出,沿著葉清玄事先指引過的經脈流入全身各大要穴。
片刻之後,雲柱便感到全身火熱之氣亂竄,千絲萬縷地湧進各大小脈穴,那種感覺,難受得差點令他想去自盡,以了結那種極度的痛苦,但此時葉清玄在其耳邊不停地叫喊著,雲柱勉強集中注意力,按照事先教導過的方法運轉【龍象般若功】。
艱難痛苦的感覺只維持了不到一刻鐘,那種極度難忍的感覺便隨之消失,雲柱逐漸適應了這種感覺,流淌的汗水打溼了一大片地板,雲柱雙臂上雲蒸霧集的現象已經變淡,但也轉而傳遍了全身,現在雲柱整個身體都變得通紅一片,不過卻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猙獰嚇人的感覺了。
保持著【龍象般若功】第一重天的姿勢,雲柱沉沉睡去。
江水寒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剛剛清晰地看著那個更名為雲柱的青年,在一完成那古怪的姿勢之後,雙臂上的紅色便瞬間找到發洩口一樣地緩緩傳染到了他的全身,而且那種駭人的情形,也逐漸得到控制。
在江水寒眼中,原本雲柱比較結實,但相比於雙臂卻顯得極度瘦弱的身軀,也慢慢變得更加凝練起來,甚至能看到幾個位置的肌肉在緩慢地震動,這明顯是一門極度高明的煉體術,其效果的明顯程度駭人聽聞。
“大哥,你這們煉體術是……”
“哦,這是我青雲觀絕學【龍象般若功】,真正的絕學。都說仙龍洞的煉體術如何如何厲害,姥姥,跟我這門絕學比起來,它算個屁……要不是我不擅長這門功法,我TMD虐死他們……”
【龍象波若功】?大哥不說自己是道家子弟麼,怎麼觀中的絕技聽起來卻像是佛門的絕學啊……
看了一眼已無大礙的雲柱,葉清玄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說道:“走——”
“去哪?”江水寒還未從震驚和疑惑中清醒過來。
“打怪升級去——”
“啊?”江水寒一臉的迷糊,這位大哥說的是什麼玩意?
葉清玄回頭微微一笑,說道:“明日一戰,勝負未知,老子先去把銀狐那王八蛋給廢嘍,到時就算他能被救走,也是個廢人了……”
江水寒一愣,接著自失一笑,跟著葉清玄一起出了內堂。這個大哥,總能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來。
吩咐仲孫良和伍浩兩人守好房門,不得打擾裡面的雲柱,二人直下“近水閣”的地下室,那隻被葉清玄一腳踢碎了卵蛋的倒黴狐狸就鎖在那裡。
地牢裡,兩個大江盟的高手喝著水酒,正興奮地聊著天,看到少盟主和他的結拜大哥走了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江水寒點頭示意,看了眼桌上凌亂的水酒和花生等下酒菜,嘆了口氣,吩咐道:“這幾日你們要多加小心,水酒就不要喝了,等回了大江盟,我為大家設宴……”
兩人忙不迭地答應著,又慌忙賠罪。
江水寒在眾多大江盟高手眼裡,還是頗有威嚴的,這並非仰仗其父威儀,而是真正靠著自己高人一等的計謀和臨陣指揮得到的尊重。否則,即便以他江濤親生兒子的身份,又是個殘廢,根本就別想能指揮動這些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十幾二十年的老江湖。
走到深牢當中,唯一的一個牢房,往日風流倜儻的銀狐,此時披頭散髮地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地縮在牢房的最深處。
“有人給他看過了麼?”葉清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