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呼延雲柱受了內傷,登時齊齊憤怒地看向韓真子。
“這是怎麼回事?”楚靈虛語調轉寒。
韓真子冷哼一聲,道:“你的弟子動手在先,又侮辱本座在後,若不教訓一下,豈不是我蜀山無人?”
呼延雲柱強喘一口氣,怒道:“放屁,明明是你家弟子侮辱在下師父,又胡說八道辱及我昆吾師門,還誣陷昆吾派是兇手……弟子氣憤不過,明言挑戰,他家弟子武功太差……哼哼,可是他們師父的功夫倒是不錯!”
說到這裡,呼延雲柱頗為譏諷地看向韓真子。
眾人目光頓時不屑。原來是徒弟打輸了,當師父的以大欺小。
孟源筠忍不住嘲諷道:“原來如此,看來你們風竹山的規矩真是奇怪,當自己師門的前輩欺負別派弟子就不算以大欺小,別派的長輩要是教訓了你們弟子,就是以大欺小了?”
韓真子傲然冷哼,高昂著下巴,用鼻孔來看著孟源筠,臉上絲毫愧色沒有,似乎在說,你說對了,就是我欺負你徒弟就可以,你欺負我徒弟就不行!
楚靈虛眉頭一皺,問道:“我昆吾派是兇手?這是何意?”
韓真子冷笑一聲,道:“你們昆吾派自己做下的事,自己知道……”
“少廢話,說清楚!”聶星邪斷聲喝道。
從來沒有人敢跟自己這麼說話,韓真子眼中兇光狂閃,看著聶星邪點了點頭,意思是我記住你了。
聶星邪毫不示弱地看著對方,再次道:“韓掌門不是農村潑婦,說話要講證據,忙亂嚼舌根算什麼本事?”
“證據?證據就在那!”韓真子用手一指,正是插入盛京安咽喉的那把長劍。
“那是你們昆吾派弟子的制式兵器,我沒有說錯吧?”
孟源筠等人齊齊冷嗤一聲,態度極其不屑。楚靈虛臉色緩緩變寒。
孟源筠忍不住說道:“韓掌門是第一次行走江湖麼?要是昆吾派自己是兇手,會用自己的制式兵器?而且能殺得了盛老爺子的高手,會用這隻有入門弟子才使用的普通兵器麼?你傻透腔啦?”
韓真子傲態依舊,“這正是你們故弄玄虛的把戲!但是你們沒有想到吧,現場還有一個人沒死……來人!”
嘩啦一下,後邊上來幾個風竹山的弟子,攙扶著一個腿腳嚇得顫抖不停的僕人上前。
“你看到什麼?明說……有我們在這裡,莫怕別人對你不利。”韓真子直接吼叫道。
那僕人畏懼地說道:“小的當時正躲在廚房的米缸裡,避過了一劫,小的聽到……”
“聽到?”孟源筠問道。
“不,不不,小的也看到了。殺人的,是一群道士,說是昆吾山上來的,說殺了老爺,就能永遠保住什麼秘密……”
孟源筠問道:“你躲在米缸裡?”
那人點了點頭。
“在廚房?”
那人又點了點頭。
“你在廚房能聽到明堂上的對話?好耳力啊!”
那人一驚,慌忙道:“不是,不是……是他們走到廚房附近,對話時我聽到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我靠!”孟源筠撓頭,道:“這幫殺手真是貼心啊,殺了人之後不跑,還大老遠跑到廚房聊天,內容還正好讓你聽見?歸虛境的高手啊,能讓你個不懂武功的聽見,這距離得多近啊?可他們就是發現不了你?你TMD會神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