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玄四處檢視了一下,其實只是為了緩和一下激動的心情,沒想過要有什麼發現,卻突然在廟門上方,發現了一件不應有的東西,極為熟悉,不由得心下大駭,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而同一時刻,孟源筠也是發現了這裡,不由得和葉清玄對視了一眼,雙方同時警覺,這件事果然詭異的很……
“怎麼了?”江水寒輕聲問道。
“小發現!哼,現在說不得,回頭告訴你……”葉清玄面色陰沉地說道。
江水寒點了點頭,既然現在葉清玄不打算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你一定是不好的訊息。
三人隨後一同進入了廟門。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太現代的刑偵手段,全憑個人猜測,此時小廟內的地面上,腳印滿布,早已不知有多少人到過此地,不過李道宗倒地的位置還是清晰可見。
江水寒左右看了看,又來到李道宗曾經坐過的地方仔細看了一番,淡淡說道:“這裡除了李道宗之外,還有別人來過……”
門口一聲冷嘁,褚天健說道:“當然來過,不然怎麼會有人刺殺‘小劍神’……”
江水寒回身冷冷說道:“我說的這個人是李道宗認識的人,兩個人不但認識,而且相熟,坐在這裡,兩人聊了很久……”
“哦?何以見得?”
江水寒說道:“看兩個人坐的地方,印記很深,若是尋常人坐下之後,立即起身,灰塵的痕跡不會這麼明顯……”
“這麼說,這個刺殺李道宗的人,是一個跟他相熟的人嘍?”
江水寒搖了搖頭,說道:“未必,這兩個印記只能說明李道宗未遇刺之前,有個跟他很熟的人來過這裡,但並不能證明這個人就是兇手,或者說, 他們兩個在此聊天的時候,這個人還沒有成為兇手……”
接著江水寒又來到李道宗倒地的位置,一大塊痕跡,證明了李道宗就倒在這裡。
江水寒有說道:“諸位請看,從這裡附近的痕跡來看,首先能夠肯定的是,這裡沒有動過手,沒有任何動武的痕跡,我想這一點,諸位前輩也有了清晰的瞭解。”
眾人一同點頭,表明都有了這個判斷,李道宗面對刺殺,的確沒有任何動手或還手的跡象,這就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若是來人是葉清玄,李道宗是沒有任何理由不去防範的,若是葉清玄的武功高到了讓李道宗都沒有辦法還手的餘地,那未免也太高看葉清玄了。
江水寒繼續說道:“李道宗面對刺殺沒有還手,而且他中劍倒地之後,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是立即失去了意識,暈倒在地的,而且從血跡噴灑的力度、遠度、方向和位置看,應該是一劍刺中了心臟。”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證明了江水寒誰言非虛。
“但問題就出在這兩個地方……”江水寒眉頭緊皺,說道:“首先是李道宗沒有防備的被一劍刺倒,倒地之後,又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從這裡推斷,也許刺客是李道宗相識的人,在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劍穿心,但從李道宗倒地之後的印記來看,卻是未必這麼簡單,因為他沒有掙扎,我們都知道,除非一劍斬下李道宗的腦袋,否則任何人在倒地之後都會垂死掙扎的,李道宗只是被人穿心而過,不可能立即死亡,倒地之後,鮮血噴得如此之遠,說明其當時絕非垂死之人,心臟脈動有力,所以血液才能噴得如此之遠,那他為什麼會動也不動呢?”
眾人一同陷入了沉默,如果兇手是葉清玄,李道宗不會沒有防範,就算是沒有防範,被刺中一劍之後,也不可能倒地之後連掙扎都做不出來,這的確是個疑點。
韋笑天想了想,問道:“那依這位小兄弟的推斷,又該是如何呢?”
江水寒說道:“也許是第一個人來了之後,暗算了李道宗,讓其失去還手和掙扎的能力,比如點穴,之後由第二個人到此下的殺手……”
“哼哼,這位小兄弟說得好,但不能證明第二個下手之人便不是令兄!”褚天健喝道。
江水寒冷眼瞪了褚天健一眼,說道:“我先講我的猜測,並沒有說這就是結論,你能不能不要刻意打斷我的話,很沒有禮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