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處溫的奇計讓耶律淳和蕭幹大為驚喜,拿下蕭奉先再將計就計引金兵入城,只要此計成功必能收穫奇效。
“好!好個李處溫李丞相!”
耶律淳一邊讚歎,一邊單膝向李處溫跪下。
“李丞相!平日裡都怪我耶律淳有眼無珠,把好端端一顆明珠當成了石頭,萬望李丞相大人不記小人過!李丞相放心,只要我大了能躲過此劫,耶律淳甘願退位讓賢,從今以後李丞相就是我大遼國的唯一丞相!”
“不敢!不敢!”
李處溫急忙將耶律淳攙扶起來,嘴裡連連謙虛,心中卻欣喜若狂,早已笑開了花。三人又密議良久,最終決定兵分三路,耶律淳調兵遣將準備捉拿蕭奉先,蕭幹則命人挖出大街上的石磚封死城門,李處溫則負責進宮說服天祚帝耶律延禧。
遼國皇宮。
李處溫見到天祚帝的時候,發現天祚帝雖然在得知兀顏光全軍覆沒後憂心忡忡,但卻並沒有多少恐懼,臉上反而充滿了憤恨。
“李處溫,你來了?剛才還有人說你準備棄城逃跑,朕還罵你忘恩負義;沒成想你後腳就來了,這可不啻於狠狠地打了那些人一個大嘴巴!”
“額……陛下!臣有機密大事要向陛下稟報,請陛下辭退左右!”李處溫眼中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退,隨即莊重地向天祚帝提出了請求。
天祚帝揮了揮手,兩邊的侍從都退了出去,一個不剩。
“說吧!”
李處溫小心翼翼地向左右看了一眼,向天祚帝靠近了兩步,小聲問道:“陛下!說臣要棄城逃跑的不知是不是蕭奉先?”
天祚帝翻著眼睛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這就是預設了!
李處溫嘆了口氣,又搖搖頭:“陛下!臣此來的目的正是與蕭奉先有關,已經得到切實的訊息,中京城中有我大遼朝的高官重臣,成了金國的奸細……”
“你是說蕭奉先?”天祚帝愕然,隨即搖了搖頭,“那不可能!他與我是親家,又是皇后和元妃的哥哥,他怎麼可能背叛我大遼?”
天祚帝不相信。
李處溫見狀,也沒提蕭奉先,而是向天祚帝問道:“陛下,有一事還請陛下仔細想想:我大遼為了防備女真人,在邊境部署了多少兵馬?修築了多少城寨?可直到金人一直打到中京城下包圍了兀顏光,我大遼都沒得到一丁點的訊息,可見金人一定十分熟悉我大遼的駐軍詳情,才能如此完美的繞開。”
“這些事情可是連臣都不知道,整個遼國只有耶律淳、蕭乾和蕭奉先知道,也就是說間隙必然是他們三人中的一個!”
天祚帝愣住了,雖然他覺得三個人中有一個是奸細很扯,但他又無法反駁李處溫的話,仔細想想還十分有道理,於是臉上的表情漸漸沉了下來。
李處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知道自己的勸說已經成功了三分。
“耶律淳自不必說,他乃是我大遼國的皇親貴胄,平時雖然有些囂張跋扈,但不可否認他至少對遼國是忠心耿耿,絕不可能背叛我大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