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可以出院啊。”
出血第二天就止住了,孩子和她也一切正常,醫生說她如果不想住院,那麼回家好好休養也可以。
是她自己不想出院。
“他媽以為我還住在家裡,我大伯又以為我已經回墨園了,我現在出院,去哪邊啊?”
回秦家肯定是不可能的,不然秦致遠會生疑,到時候東問西問的,自己又會心情煩躁。
回墨園?
秦之意直接把這個選項給刪除了。
所以,乾脆就一直住在這裡。
反正,醫院不會趕她。
哦不對,是不敢趕她。
盛又安也是服了她了,轉念想起自己的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咦——我們的盛大律師,什麼時候有男人了啊?”
盛又安:“……”
自己說的這麼輕,她都聽到了?
秦之意立馬一臉的‘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跟你翻臉’。
盛又安無語地撇了撇嘴,直白道:“我沒什麼好交代的,不就是前幾天晚上阮唐喝醉了,又來找我過了嘛。”
“他還敢來找你啊?借酒發瘋還是借酒行性啊?”
“借酒行、行什麼??”盛又安黑線。
秦之意則是一臉的壞笑,“在我面前就別裝純了,我還不知道你呀?”
盛又安:“……”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尷尬下去,她果斷把話題轉回了秦之意和曲洺生的身上:“說我幹什麼,在說你啊,你知不知道曲洺生最近在幹嘛啊?”
“不知道,不想知道,沒興趣知道。”
“真不想知道啊?”
“盛又安!”秦之意裝作要發怒的樣子,“我好不容易平靜幾天,你也要來氣我是不是?”
“淡定淡定!”盛又安連忙安撫她,又急急地把話說出來:“我不是氣你,我是覺得有些事你聽了可能會高興。”
秦之意心想:眼下能讓自己高興的事,除了曲洺生同意離婚,大概就只有林家破產吧。
盛又安要說的正是第二件事:“是你要求曲洺生對付林家的嗎?還是他自己主動的?”
“我要是能使喚得動他,還會住到這裡來?”
也是哦。
“那就是他主動的?”盛又安一臉的見了鬼,“他居然會對付林家,是跟林念撕破臉了嗎?”
“你在外面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他不來看你嗎?”
“不來。”
盛又安無語了兩秒,緊接著就氣笑了,“曲洺生有種啊!”
秦之意沒接話。
因為,不是曲洺生不來看她,是她不肯見。
曲洺生是來過的。
有一天晚上,她睡得淺,迷迷糊糊地感覺到病房裡有人。
當時她還以為有歹人進來,後來轉念一想,門口二十四小時有人把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怎麼可能有人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