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老人道：“聽明日說，你修成了天蠶功，施展幾招給我看看。”
沈煉略有些慚愧：“前輩，晚輩確實修成天蠶功，當初對抗龐斑，我就是靠天蠶功轉死為生，保住了性命。”
邊疆老人默然不語。
他是何等人物，當然知道沈煉用這種語氣說出的話，肯定有“但是”。
這個“但是”，肯定是壞事。
“只不過晚輩結繭的時候，發生了微小的誤差，導致外用的蠶絲，全部都凝結在體內，只能給自己使用。”
沈煉撓撓後腦勺，露出憨厚老實的笑容，希望兩位前輩能夠解答。
靳冰雲害羞的低下頭，她誤以為是自己的參與，才使沈煉練岔了。
古木天：這什麼鬼玩意兒？
邊疆老人：這玩意兒分內外？
“你給我說清楚點兒，你以為這是服藥祛毒麼，還分內用和外用！”
“前輩，確實是內用，只要晚輩在體內凝聚真氣，便會自動凝結蠶絲，護住晚輩的筋骨肌肉、五臟六腑。”
沈煉沒有過多解釋，更沒說哪怕被刀劍刺穿，也能靠蠶絲維持生機，更能以此縫合傷口，邊打邊做手術。
天蠶功雖然練歪了，但沈煉的生命力大大提升，已經不亞於凌渡虛。
哪怕被人捅了十幾刀，或者被人打斷手腳骨骼，也能以蠶絲維持，在敵人放鬆警惕時，轟出絕命的殺招。
真·打不死的小強！
沈煉運轉內功，體內出現好似符文般的蠶絲，把手臂伸向邊疆老人。
邊疆老人抓住沈煉脈門，探入真氣檢查沈煉的身體狀況，被這種奇絕景象驚的目瞪口呆，古木天看到老友震驚的表情，忍不住抓起沈煉另一隻手。
兩位老前輩忽而眉頭緊鎖，忽而又是眉目舒展，做出各種奇葩表情。
他們一生經歷何等豐富，見識過不知多少種武技、武道，沈煉這種把外用變為內用的技法，他們從未見過。
事實上，這並非是首次意外。
最初的意外是一陽指。
明明是射出去點穴的指力，被沈煉變成了內用，指力在經脈迴圈，治療戰鬥過程中的損傷，邊打邊治療。
此後修成的心法，或多或少會出現一些意外，天蠶功的意外不足為奇。
再者說了，沈煉修行天蠶功時，經歷的是自身生死迴圈、雙修大法的陰陽交泰、仙胎和魔種刺激，足足三重生死迴圈疊加，鬼知道能練出什麼。
就連雲飛揚，也不可能看懂。
古木天只是精通武功，對於奇門雜學無甚愛好，對此不怎麼在乎。
打架可以想想破解之法，現在就沒這個必要了，等著看老夥計笑話。
邊疆老人眉頭緊鎖，問道：“如果你散去真氣呢？體內會怎麼樣？”
沈煉道：“猶如空谷。”
說著，沈煉散去真氣，奇經八脈內再無半分真元，所有的真元，都散入血脈骨髓之中，那些吸功奪元、禁制經脈穴位的秘術，傷不到沈煉半分。
“只能內用，不能探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