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你知道天魔策麼？”
“知道，那是匯聚魔門兩派六道所有傳承的秘典，我大概看過八卷，只有兩卷從未看過，當真可惜至極。”
沈煉面露惋惜的神色。
這話還真不是裝逼，沈煉確實看過大半天魔策，畢竟……公孫蘭如今是天命教教主，沈煉想看魔門秘典，就是一句話的事，還要幫她練天魔大法。
天魔大法是陰癸派最強傳承，全篇心法共分為十八重，武周時期，武則天推衍出原始篇和終極篇，把天魔大法完善到與道心種魔並駕齊驅的程度。
天命教繼承陰癸派大半傳承，有十八重天魔大法，按照武林史話記載，如果破了身子，便會止步於十七重。
當年的“陰後”祝玉妍，便是被石之軒破了身子，終身都沒能突破。
但是，這個理念顯然是錯誤的。
陰癸派是魔門，魔門講求肆欲，怎麼可能束縛慾望，而且陰癸派的理念是成為寵妃，乃至於成為皇后，透過枕邊風影響朝局，進而能夠權傾朝野。
最初創立門派的時候，陰癸派崇拜的先賢是羋八子、呂雉。
問題就在這裡。
誰家寵妃是處子啊！
處子怎麼可能成為寵妃？
這與皇帝是否好女色無關，而是後宮最基礎的規則——母憑子貴！
要麼有皇子。
要麼有大權在握的家庭背景。
按理來說，門派的核心理念，與傳承的最強心法，應該是一脈相承。
少林最強武技來自於佛法，武當最強玄功來自於道藏，不可能說武當最強的武功是和尚創出的，少林最強底牌是個老道士，這特麼不是在搞笑麼？
門派的理念是成為寵妃，最強心法要維持處子之身，你特麼在逗我？
祝玉妍沒能突破十八重，與其說是破了身子，不如說是心理問題，是石之軒留下的心理陰影，不是一層膜。
慈航靜齋這種苦修門派，連口腹之慾都要戒除，也沒有這種要求，無所謂是不是處子，魔門怎麼會在乎呢？
只不過突破十八重非常困難，一代代疊加下來，沒人懷疑這件事，讓人在修行天魔大法之時留下心理陰影。
帶著心理陰影修行秘法，到了十七層至十八層的邊緣，陰影越積越厚，成為堅不可摧的壁壘，然後把這份教訓傳給下一代，下一代繼續深信不疑。
武則天打破了這個謠言，但她是古往今來僅有的女帝，不能用常理揣測她的天賦，後人仍舊信任這個歪理。
就連公孫蘭也不例外。
直到仙姬綠母修成天魔十八重。
公孫蘭找到了她的練功筆記，需要沈煉貢獻精元氣血，以此輔助突破。
在此期間，沈煉看遍魔門秘典。
天蓮宗的天心連環，花間派的花間十二支，補天閣的刺殺秘術，滅情道的紫氣天羅，真傳道的子午天罡……
只有兩卷，隻言片語都沒有。
一卷是《藏密智慧書》。
一卷是《紫血大法》。
靳冰雲顯然不知這些經歷，但她知道沈煉背靠朝廷，看過無數秘籍，再加上沈家的財富，知曉無數的隱秘。
看過大半天魔策，不算是奇事。
根據蒙元從天命教買到的資料，某個天命妖女是沈煉的情人，沈煉肯定能從此女身上，窺探到陰癸派傳承。
靳冰雲略一思索，問道：“你沒看過的兩捲心法，應該有魔相宗的《藏密智慧書》，另一卷是道心種魔。”
沈煉擺了擺手：“不不不！我不僅看過道心種魔，而且我還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