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煉手中的書稿,又看看沈煉嘴角露出的和藹可親的笑容,悲派三嬸明白一件事——她攤上事兒了。
不僅攤上事了!
而且還是攤上大事了!
沈煉晃了晃手中的書稿:“閣下真的是好文筆,這些東西,我花了足足一百兩黃金,才從竊賊手中買來。”
悲派三嬸苦笑道:“沈捕頭,我們就是寫點東西,賠不起這麼多錢!
這東西畢竟沒有發出去,您就可憐可憐我們,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沈煉擺了擺手:“我從不做仗勢欺人的事情,並且這些事情,至少半數是真的,這都是我的責任,所以其中有五十兩黃金,是我需要付出的代價。”
“餘下的五十兩呢?”
“按照你們的規矩,胡編亂造編排人之後,應該歌功頌德平息怒火。
我覺得這個規矩很不錯。
我最喜歡遵守規矩的人。
按理說,我應該給點潤筆,但你們讓我虧了錢,不如咱們互相扯平。
你們按照我的需求,在江湖月報寫五篇文章,咱們的事就算兩清。”
沈煉非常好說話。
不僅沒有做出任何為難,還把書稿還給悲派三嬸,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她們的文筆實在是太好,這篇文章寫的重若千鈞,壓在桌子上時,竟然壓出深深的痕跡,完全的陷了進去。
“閣下是讀過書明事理的人,肯定非常講道理,不是冥頑不靈之輩。”
“沈捕頭有什麼要求?”
“這篇書稿你們可以釋出,但必須修改一部分,這裡應該這麼改,這處地方也要修改,然後是這裡……”
半個時辰後,沈煉離開客棧。
悲派三嬸雖然欠了五篇文章,但得到沈煉的指點,日後必然大有作為。
至於她會不會被人打死,那就要看她是否懂得收斂,懂得急流勇退,倘若她不知收斂,任誰也救不了她。
……
回到府衙的沈煉,見到了一位絕對不應該出現在府衙的貴客。
楚留香!
無論楚留香何等江湖名聲,無論他有多少朋友,他畢竟是盜帥,盜帥在府衙等候,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沈煉下意識問道:“小楚,你是來自首的麼?來來來,鏡明,把記錄案情的簿子拿來,我親自錄口供。”
楚留香略帶焦急的說道:“我不是找你逗悶子的,我找你有事兒。”
看著楚留香焦急的模樣,沈煉不好繼續胡扯,問道:“什麼事兒?”
“我丟人了!”
“啊?怎麼丟人了?難道是竊玉偷香的時候,被人家丈夫堵在衣櫃?”
“呸!你個不正經的東西。”
“那你和我說個正經的事情。”
“事情是這麼回事……楚留香講故事的分割線……黑珍珠把紅袖她們全部都帶走,如今已經到了大沙漠。”
“扎木合的兒子?”
“我非常確定,黑珍珠肯定是扎木合的兒子,我們曾經交過手。”
如果不是確認黑珍珠的身份,以楚留香的謹慎,怎麼會帶人上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