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聽了為董小宛感到高興。
拜入食神居,開酒樓做廚師,日子雖然勞累,總強過在秦淮河賣笑。
秦淮八豔?
去你大爺的秦淮八豔!
王八犢子才想做秦淮八豔呢!
沈煉笑著看向程硯堂:“程叔叔,這麼厲害的廚子,身價定然極高,您的那點俸祿,請得起這等名廚麼?”
程硯堂面上絲毫不見半點尷尬,做了這麼多年知府,雖然是清官能吏,卻也習慣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這點芝麻綠豆小場面,微風拂面,和風細雨。
“我的俸祿雖然不高,但我夫人家裡頗有資財,肯定是請得起的!”
“程叔叔,蘇州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大案?需不需要我幫忙查探?”
“你沒來的時候,蘇州一直都是安安靜靜,你來了之後,蘇州最大的銷金窟成了廢墟,血案都是你做的。”
“快活林做的那些生意,早就應該滿門抄斬,您這知府有失職之罪。”
“那個案子是從無錫來的。”
“這有區別麼?”
“非常有!”
程硯堂拿出一封公文:“如果你實在是覺得無聊,可以看看這個案子。
這是杭州的案子。
西湖邊上有座梅莊,裡面住著四個武功高強的隱士,還有幾個僕役。
三天前,梅莊被人滅門,所有人盡數被殺,死相慘不忍睹,杭州知府得知你在此地,便想讓我請你辦案。”
沈煉聞言打趣道:“您連無錫的案子都不想查,為何管杭州的事?”
程硯堂解釋道:“杭州知府是我同窗好友,當年我們一同讀書,一同參加科舉,一同外派做官,一同……”
“你們倆誰的名次更高?”
“當然是我,每次考試,他都比我低兩三個名次,我穩穩壓他一頭。”
程硯堂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同窗好友關係自然是極佳,但既然是同學,肯定要在成績上比個高低。
每次參加考試,程硯堂都能穩穩的佔據上風,是他平生一大得意之事。
聽到這話,沈煉補了一刀。
“程叔叔,據我所知,杭州知府和蘇州知府的官職,是相同品級。”
“那又如何?”
“您的成績更好?”
“當然!”
“您的名次更高?”
“不信你可以去查。”
“你們的官爵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