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來。”
“但我還是來了。”
“你還有最後一個機會,帶著你的人去城內,去穩定局勢,只要你立下足夠的功勳,沈捕頭會饒你性命。”
“老子何須他饒命?沈煉那傢伙是不是活著,都還不一定呢!”
邢銳惡狠狠的看著楊錚,好似要喝楊錚的血,吃楊錚的肉,這種恨入骨髓的怨念,讓楊錚非常的詫異。
我和你僅僅認識十幾天,對你也沒有什麼不敬,為何要如此敵視我?
楊錚當然有錯。
他能力強,講義氣,背後還有沈煉這座大靠山,能夠輕鬆取代邢銳。
這豈不就是最大的罪過?
這罪過簡直該當千刀萬剮!
邢銳飛速衝向楊錚,他知道楊錚不會武功,只懂得拼命,只要不給他拼命的機會,就能夠輕鬆取得勝利。
楊錚會武功麼?
理論上來說,不會!
他只修行過內功心法,沒修行過任何招式,因為離別鉤不需要招式。
隨心所欲,肆意揮灑,無形無跡。
楊錚不需要招式。
他只需要勇氣。
拼命的勇氣。
邢銳的鷹爪擒拿手,輕而易舉抓住楊錚左手脈門,只需稍稍用力,楊錚手腕就會被折斷,甚至能廢掉手臂。
但他無法繼續發力。
他握住楊錚手腕的瞬間,離別鉤已經搭在他的手腕上,寒光一閃,邢銳捏金生印的利爪,永遠的離開身體。
“你……離別鉤……我……”
邢銳好似老了幾十歲,不僅是失血帶來的虛弱,還有內心深處的絕望。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老實巴交的楊捕頭,竟然是離別鉤的傳人。
這也不怪邢銳,狄青麟案件,盧劍星沈煉靳一川輪番背鍋,楊錚雖然立下了大功,名頭卻被深深掩蓋下去。
到了濟南之後,楊錚平日只是用拳腳抓賊,從來沒有用過離別鉤。
邢銳便是再怎麼謹慎,再怎麼小心翼翼探查,也不可能探查得到。
這是沈煉來濟南之前,佈置的最重要的一步棋,有楊錚鎮壓牢房,看守府衙,濟南府就不會生出大混亂。
只要沒有大的混亂,那些小混亂就可以分批壓服,快速恢復平靜。
沈煉就是這麼計劃的。
雖然不知郭不敬的全部計劃,不知道朝廷的佈局,但從接觸到青龍會和權力幫,沈煉便感覺到了不妥,辦理五犬開花案子時,更是感覺到了驚慌。
案件無驚無險的完成,沈煉的危機感應卻越來越大,直到接到去濟南辦案的命令,才知道究竟發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