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忘了,他還有一劫,咱們就賭他過不過得了這一劫如何?”
“可以!”小女孩一口答應了下來,隨後說道,“既然立了這個賭,那咱們去看看那個人吧。”
天機書生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
“可以,不過事先說好,你我都不許插手!”
“別把我想得這麼不恥!”
“我先算算那人的位置......咦?”
“如何?”
“事情,好像變得有意思了。”
......
距離華平縣的那場災難過去了二十年,石不良在這二十年裡一直待在那個偏僻山洞中靜心照顧著沒了情感的李興山。不過讓他擔憂的是,只是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不過四十餘歲的李興山已然白髮滿頭,臉上的皺紋層疊,像極了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叟。
石不良隱隱猜測,是因為自己吸收了情感的緣故,導致李興山的壽命也受到了影響。
他很愧疚,是他親手殺死了李興山的親人,是他親手吸收了李興山的情感,可每當李興山有一種無所謂的眼神看著他時,他的心宛如針扎一般。
石不良沒有踏出山林,沒有前往那些城鎮看一眼,他想著就這般生活其實也挺好,不用連累別人,也不用打擾別人,彷彿寧靜的樹林將他滿手的血腥都給洗滌了一般,這讓他複雜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不過天不遂人願,該來的,註定會來的。
距離山林之外大概幾十裡的地方,石不良聽到了打雷的聲音,那雷聲連綿不絕,一響便是幾年的光景。
因為雷聲而受驚的野獸不在少數,它們競相跑出了山林,這給了石不良一份豐富至極的大禮。承蒙這雷聲,這些年他和李興山吃了個安逸。
可是等吃完了肉食之後,石不良也在想那雷聲的地方是有什麼。
直到有一天,那雷聲終於停了,沒過幾天的樣子,他正在山林中採摘水果,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從上空飛過。
那人好像也發現了石不良的蹤跡,掉了個頭飛了回來,落到了石不良的面前。
這是石不良和王良第一次相見。
石不良看著眼前和他長得極為相似的人,吃驚地用手指著王良支支吾吾地問道:“你,你是誰?”
這個問題同樣是王良準備問的,不過當他認真打量了一番之後,心中突然一動,翻手拿出了一副畫卷,接著展開。
那是在玉上京時騰安浮願賭服輸送給他的畫,這畫上的景象印證了王良一個劫難。那是一個憤怒的身影,和王良極為相似,王良仔細將畫和眼前的人做了比較,垂下眼幕,將畫合上。
“原來這所謂的劫,是你。”
不是自己是自己的劫,而是眼前這個和他相似之人。
既然找到了源頭,王良要做的,自然是將這個源頭抹去!
思考間,王良起了殺心,可是轉念一想,他又恢復了平靜。
‘如果他註定是我的劫,那是不是說這次相遇是註定了的......既然如此,那我不管做什麼,是不是也無法改變?’
想了想,王良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他想知道為什麼這個相似的人會成為他的劫。
“你叫什麼名字?”
石不良警惕說道:“我叫什麼與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