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峰之內,幾位殿主最後用了一把力,將最後的土石壓制回了趙又石的身體裡,然後才鬆了口氣。
“看不出來啊趙宗主,沒想到幫你恢復竟然這麼麻煩!”
趙又石知道風不平這話裡有話,可他為了能夠讓自己兒子順利出逃,已經是落下了臉皮了。
“我自己也沒料到這事啊......”趙又石苦笑道,“為了幫我而花費了這麼久的時間,真的是幸苦幾位了!”
“不辛苦不辛苦!”風不平冷笑道,“只是想請你解釋一下,為何在幫你壓制傷勢期間,你的兒子為何這麼巧竟被人救走了呢?!”
“趙單他被救走了?!”趙又石一臉大驚失色的表情,然後又像模像樣地狠狠說道,“這逆子,學了歪門邪道不說,竟然還敢私自逃走!
前輩,此事我是真不知道,但我敢保證,我會出動行道宗的力量找到這個逆子,將他好生收拾一頓!”
風不平眉毛一套:“只是收拾?”
“自然是要讓逆子交代前因後果,若是他真有邪道之舉,那我定然會大義滅親!”
看趙又石那般義正言辭又不失痛心疾首的模樣,風不平若是不知道真相可能真就信了。
“算了,這事你還是和白勝那小子說吧!”
風不平說完,拉著趙又石去找白勝。
丘角峰之上,白勝站在之前趙單被關的位置,似乎是在沉思。
不過風不平二人的到來,將他的沉思打斷。
沒等白勝說話,趙又石搶先一步說道:“白宗主,此事是我過錯,我會通知宗門,出動人手追查逆子的下落!若是你們不放心,大可和我們一起行動!”
“且不說這個......”
白勝緩緩地說道:“趙宗主看這個地方,可感應到了什麼嗎?”
“感應?”趙又石用靈識掃了一圈,然後搖頭道,“我並未察覺出任何異樣。”
“我也沒有,但這才是關鍵!”白勝接著說道,“此前我讓江殿主將趙單緊閉於此,並佈下了數十道法陣作為防守。這些法陣的威力不強,但勝在複雜麻煩,若是強行破陣定然會引起爆炸!但若是想要找到法陣的漏洞破陣,這些環環相扣的法陣足夠讓任何法陣大家覺得麻煩!
可是,前來帶走趙單的人竟用了很短的時間便將法陣破去,沒有引起任何爆炸,也沒有任何的靈力殘留,這裡的法陣被人破的乾乾淨淨,趙宗主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趙又石問道“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闖入者是一個極為厲害的法陣大家,而這種人往往是在一方勢力之內才有,不可能是散修!”白勝語氣沉重地說道,“如果沒猜錯,西州之下定然隱藏著一股勢力,一股連承教宗和行道宗都沒有發現的勢力!
當然了,這一假設是建立在我相信行道宗的基礎上,實際上我沒有證據能夠幫你們拜託嫌疑......”
趙又石義正言辭地說道:“行道宗做事素來光明磊落,我保證此事只是逆子一人惹出來的,與我們行道宗無關!”
“那就再好不過了......”白勝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比試一事先暫停,當務之急是得救回被抓走的人以及查清楚這股實力的底細。
趙宗主,此事關係甚大,我希望行道宗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
趙又石立馬答應了下來。
“白宗主放心便是,我這就回宗門調集人手,就先告辭一步了!”
趙又石說完便離去了。
白勝和風不平並肩站立,看著趙又石消失在天際。
“你相信他嗎?”
“趙又石不是一個可信之人!”白勝搖頭說道,“雖然抓到了一個趙單,但趙單此人不過元嬰,無足輕重,少了他一個,行道宗沒有半分損傷!”
“所以你才沒有拿趙單的事發難,因為你還想借此人釣大魚!”
白勝點頭說道:“沒錯,只要能藉助趙單此人找到鬼市,然後藉助鬼市找到行道宗與其聯絡的直接證據,這樣才能真的將行道宗拉下來!”
風不平問道:“那趙單會這麼傻,跑到鬼市躲起來?”
“趙單作為趙又石的兒子並且能夠修煉到現在這一地步,自然不可能是一個傻子!”白勝自信地笑道,“可是他們所有人都沒發現一個異常之處,那將是他們最致命的關鍵所在!”
說回王良這邊。
經過了幾日之後,王良開始適應了手銬的力量,他發現,如果是大規模呼叫靈力的話,這手銬就會發出那種奇特的力量封住靈力。可若只是小部分呼叫靈力以作療傷的話,這手銬就不會發現。
發現這一點之後,王良在思索出路的同時也在加緊療傷。
而另一邊,一同被抓來的人也開始逐漸甦醒了過來,他們的反應也和王良預想中的一樣,驚奇之外還有對未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