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冬城出來,王良二人回到了藍不諱兩人的身邊,此時大耳和文果兩人已經走了,王良也沒多說什麼,帶著藍不諱和步靈春又回到了秋城。
進入秋城之後,王良這次都不需要再找那個小孩,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個破落的房子。
步靈春問道:“公子,咱們又回這裡來幹嘛?”
“只是好奇這個手骨的用處而已。”
王良此時拿出了從賭坊中得來的手骨,向著眾人說道:“裡面有著眾多厲鬼,兇險萬分,如果你們不願意,大可以在外面等我。”
孫大空一拍胸脯豪氣道:“怕什麼怕,有我在,不就是幾隻區區厲鬼嗎,看我把它們都打成漿糊!”
一炷香之後......
孫大空雙手緊緊地握住棍子,平時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看到了幾隻厲鬼難得做嬌羞的姿態,後背躬起、雙腿打顫、腦袋萎縮向後,站在王良身後難得地大叫了幾聲:“鬼啊!”
王良看著都替他覺得丟臉。
“剛剛是誰說不怕的?”
“我以前都沒見過鬼,哪裡知道這鬼這麼嚇人啊!”孫大空邊說話邊打顫,舌頭都被嚇得捋不直了。
王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藍不諱和步靈春也都快看不下去了。
此時四人正處於這棟房子的後院裡,曾經見過的那個小孩不知道是何時出來的,站在後院的門口面無表情一步步地朝著王良幾人走了,他的身後,無數厲鬼擠滿了窗戶和門洞。
這些厲鬼的表情可比小孩豐富多了,貪婪、渴望、嫉妒、恨意、猙獰充斥在所有厲鬼的面部,他們一步步地跟在小孩後面,朝著前面的幾個活人緩緩伸出了兇厲的爪牙。
就是這幅畫面,剛剛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孫大空,現在嚇得恨不得躲進身後槐樹的樹縫中。
“大哥,你真有法子從這麼多鬼裡面闖出去嗎?”現在的孫大空活像一個黃花閨女,說話的聲音細若蚊蟲,王良都快沒聽清。
不過王良暫時沒有在意孫大空的話,他的眼睛時刻盯著這些厲鬼,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沒有?不應該啊......”
步靈春問道:“厲鬼都快逼近了,公子在找什麼呢?”
“這截手骨的主人!”王良尋找了半天,終於放棄了,但他覺得有些不合理,“不對勁,這些厲鬼都是鬼骨之境,鬼魂之中白骨可見,可我卻沒有找到其中有哪個是缺了一截手骨的!”
步靈春提醒道:“會不會這是那個小孩的?”
“不可能,這截手骨明顯是大人的,那孩子哪裡有這麼大的手骨?”王良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我知道了,手骨是這孩子父親的,這個孩子的父親應該被藏在了哪裡!”
步靈春趕緊說道:“那個孩子之前說他的父親被賭坊扣下,他要人幫忙從槐樹底下挖出銀子,但他說過,自己進不去後院!”
孫大空顫抖著手指了指那個孩子:“你確定他是進不來後院?他整個人都快走到咱們眼前了好吧!”
面前,男孩早已經踏足到了後院的土地,慢慢地朝著幾人走來。可是過了一會,那孩子不知為何停了下,而此時他距離王良也不過只有數米。
王良看了看男孩的腳下,又看了看槐樹,心中頓時明悟。
“不是進不去後院,他是進不來槐樹的範圍!”王良大喝著催促道,“槐樹底下肯定有什麼東西,趁著這段時間咱們趕緊挖出來看看!”
王良不認為這麼一顆區區槐樹就能把這孩子給攔住,就算這孩子進不來槐樹,那其他厲鬼可就說不準了!
果不其然,當男孩停步時,他身後的厲鬼便在開始蠢蠢欲動,那些厲鬼以小孩為中心,朝著槐樹四散包圍。而隨著包圍圈的產生,槐樹竟在開始萎靡,它的枝葉正在往內收縮。當槐樹的範圍縮小時,男孩又往前進了一步。
不用王良多說,其餘幾人趕緊挖土,尤其是孫大空,他手拿棍子往地面一敲,將土質敲松之後,兩手並用便開始瘋狂挖土,轉眼間一個大坑就出來了!
不多時,孫大空驚呼:“底下有白骨!”
說著,孫大空從大坑之中,將一具白骨整個拋了出來。
王良上下打量了一番白骨,然後搖頭說道:“不對,這具屍骨完好,再挖,下面應該還有!”
王良的話沒有說錯,下面的確還有屍骨。孫大空接著又從大坑中挖出了三具屍骨,但這三具白骨都很完整,沒有哪一具是缺了東西的。
“不對,再挖!”王良看了看三具屍骨,又看了看槐樹外的厲鬼,心中這才瞭然,“如果沒有意外,這些屍骨其實就是這些厲鬼,他們因為一些原因被人殺死,然後統一埋進了這底下。”
“那這底下得有多少屍體?”步靈春看著這漫天的厲鬼,還有孫大空還沒有挖完的大坑,覺得頭皮都麻了,“這都有上百了吧?這麼多的屍體堆積在一起怪不得會有這麼多厲鬼誕生,這地下不會是什麼葬屍崗吧?”
孫大空嚷嚷道:“別說風涼話了,你們幾個也別看著我一個人動手啊,趕緊動手來挖啊!”
步靈春義正言辭地反駁:“我是女人,我的手是用來拿刀的,你捨得讓我一個女人動手嗎?”
藍不諱的說法更加讓人沒有理由反駁:“我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