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確實挺順利的,對手的綠山中學實力不是很強勁。”半澤雅紀說著剝開了橘子,雖然水果是他帶給幸村精市的,但還是有些忍不住的饞。
反正也買了很多嘛……他只是幫精市試一下口感。
半澤雅紀目光飄忽。
幸村精市也不在意這些,他調侃道:“這話說得可真狂妄,看來這次冰帝勝券在握了?”
“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評價。”半澤雅紀說,和對面的人比起來,他可太謙虛了,只是敘述一下客觀事實。
圓滾滾的橘子被剝開厚實的表皮,帶有酸澀的汁液順著扯開的口子噴射出來,摸著厚厚的橘子皮,再看了看那飽滿的果肉,半澤雅紀深感不妙。
糟糕,好像被老闆騙了。
果然,入口後是直衝天靈頂的酸澀。
“唔——!!!”
看半澤雅紀的臉都皺在了一起,幸村精市笑著給他遞過了水杯。
“味道怎麼樣?”
沒人回答他,半澤雅紀還急著喝水。
半杯灌下肚,他才恍惚地感慨道:“簡直要飛到神奈川見弦一郎了……”
“這橘子你還是別吃了,留著招待人吧。”
以後再也不買包好的果籃了。
“好啊。”幸村精市笑著答應,反正他這裡也經常有人來,總會有愛吃酸的人。
“說起來,立海大的比賽應該也結束了,真田說他等會兒就來,你不多等等嗎。”
“不啦,不然被他見到又要嘮叨,而且你們其他部員也來的話,人也太多了。”即使平時看著再和善,半澤雅紀也不是很喜歡那種孤身一人混入敵營的感覺。
好吧,其實他不怕陌生人也不怕熟人,就是對那種半生不熟又僅限於認識的人有些不自在。
而且真田弦一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覺醒了嘮叨屬性,要是被那傢伙看到自己新染的頭髮,不知道要說多久。
半澤雅紀到底還是把沒吃完的橘子裝上了,留著路上一點點把他們消耗殆盡。
“只喊姓氏這事,沒想到你們倆還真堅持下去了,我到現在都不習慣。”半澤雅紀指的是幸村精市的稱呼問題。
幸村精市笑得依舊柔和,就像是包容小孩脾氣的大人。
“沒辦法,弦一郎到這個年齡了嘛,很正常,我們總要照顧一點。”
原本三人都是以名字相互稱呼的。
據當年的真田弦一郎老實交代,他和幸村精市在網球俱樂部認識的第一天就叫上了名字,而小時候的半澤雅紀又比較小大人,因此被幸村精市誤認為比自己大,也就順著開始叫名字。
直到真田弦一郎上了國中,到了青春發育階段的男生突然變質,開始崇拜起硬漢氣質,覺得叫名字過於肉麻和害羞,於是試圖改口稱呼幸村。
幸村精市答應了,也改口成了真田。
只有半澤雅紀被拋下——不管怎麼說,如果是表兄弟還互稱姓氏也過於奇怪了!
要是真有兄弟不和的情況,估計真田弦一郎要先挨祖父的一個大棒。
“唔,也是。”半澤雅紀表示理解,“就像一上國中,大家穿衣服都開始清一色黑白灰了嘛。”
他們網球部很多人也是這樣,大家稱呼姓氏並不代表關係生疏,有時就是一種習慣和彆扭。
比如他喊景吾是出於有趣,但還是跡部更順口和習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