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挪啊挪,幾乎是側著身體被卡在灌滿水的扁洞縫裡了。
忽然,有人在後方推她的腳。
不用說,那推她的人是三哥。
她自己使著力,他在後方推,她還是被扁縫卡著,動不了。
她使勁地擺動身軀,他亦在後方用力。
她身軀都被搓傷了,總算側著從扁縫裡擠過了那一米。
一離開扁縫,霎時,她被扁縫外面的水流衝出了兩米。
手裡一直沒放腰帶,腰帶上的衣服也被她拉了出來。
她馬上游返,看到三哥在扁縫過去點的洞壁內,向她擺手,那是示意她趕緊遊走。
看著那細小的扁縫,連她都是側著身,又被推,又使著蠻勁擠出來的。
她都被搓傷、卡住了。
卡住也罷,畢竟也出來了。
可是,三哥的塊頭比她大多了,那個扁縫,哪怕三哥側著身也根本不可能擠得過。
因為他側身的塊頭也比扁縫大。
她算是知道個頭小也有好處了。
她出得來,三哥卻根本出不來!
一米長的距離而已,寬度那麼扁,想必三哥這幾天挖鑿,都是展臂挖,人根本沒遊過那一米的扁壁縫。
潭水已經結了點冰了。
她再不出來,怕是兩個人都出不來了。
所以,三哥把她送出來了。
“媳婦兒,我又想要你了……”
“好不容易才出去,出去了以後,你可得天天都高高興興的……”
她想起下水前,他笑嘻嘻對她說的話。
她當時還以為他亂髮情。
原來,他是想最後再要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