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會還要去賞花聽戲呢。”淑寧猶豫道。
“每年都是那些花、那些戲,有什麼好看的,有什麼好聽的,而且那麼多人呢,你就和你娘說昭陽被風吹的有點頭疼,你帶她去你宮裡歇著了,沒人會在意咱們的。”徐明意不以為意道,“等下午走驃騎,咱們再回來就是了。說起來今年怎麼沒有把鳥放在葫蘆裡去射,那樣才有意思呢。”徐明意撇著嘴。
“那咱們去哪看呢?”淑寧笑問。
徐明意愣了愣,摸了摸脖子,尬然道:“我,我也不知道,好像聖上還要給他們賜酒呢。”
最終這事還是不了了之,太后娘娘乏了,回宮休息去了。其他女眷們,則由皇后娘娘領著去了花園賞花聽戲。
無論是賞花還是聽戲,彤嫣都看的津津有味的,周錦玉也興致勃勃,淑寧看不出喜惡,雖也在認真的看,但也沒有多麼熱衷,只有徐明意,簡直坐立難安,臉上明晃晃的寫著煩躁兩個大字。
終於熬過了這一茬,眾人又移步去看了“走驃騎”。
彤嫣還是與她們三人混在一起,也逐漸融入了她們,變得熟悉了起來。
開始一精瘦的漢子牽了一匹棗紅色的大馬,步履堅定的入了場。
他並未騎馬,忽然一揚馬鞭,那馬兒就疾馳了起來。只見那漢子與馬並馳,速度飛快。
忽然之間,他一手握著韁繩,一手藉著馬鞍,一躍立在馬背上,雙手懸空,如大雁展翅。馬速不減反增,一會又藉著馬鞍,身子在馬的左右兩側頻繁互換,雙腳左右點地,如同蜻蜓點水一般。
全場歡呼之時,他又藏於奔騰的馬腹之下,一隻手懸空。
彤嫣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馬術,她又興奮又緊張,生怕那人掉了下去。
明意也興奮不已,她拉著彤嫣的袖子,激動道:“厲不厲害!這可是你爹手下的第一大將呢!”
彤嫣看得目不轉睛,也沒在意她在說什麼,只是連連點頭。
待那人表演完了才後知後覺,驚訝道:“我爹手下第一大將?”
“可不是嘛,他叫任然。”明意笑了起來,“是不是有點好笑,這樣一個糙漢,竟然有這樣秀氣的名字。”
後面又來了幾個身著同一勁裝的男子,齊齊表演著馬術。
雖然也很不錯,可明顯沒有任然的馬術精湛,勝在動作整齊,還算有觀賞性。
可等最後的一人登場時,彤嫣等人不由得都瞠目結舌了起來,整個場子也都沸騰了起來。
竟然是一位美貌的絕色佳人,她穿著一身紅色的勁裝,額間還有一點嫣紅,顧盼生輝,風情萬種。
她牽了一匹雪白無暇的白馬,聲音婉轉,盈盈朝著聖上行禮。
皇上瞳孔微縮,手裡的酒杯微顫了一下,那滿杯的清酒灑出來了一些,一滴滴落在案上,也滴在了他的心湖裡,引起了一陣盪漾。
半晌才回過神來,讓她免了禮。
黃昏已近,那美人的身上似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只見她嫣然一笑,一躍騎上了白馬,嬌喝一聲,怒駕馬兒飛馳了起來,她或立或坐,或俯或仰,一時如飛燕,一時如輕蝶,姿態優美,如履平地,激昂時如水波翻騰,柔媚時如楊柳扶風,讓人挪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