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把手中的瓜子扔回盤子,喝了口茶道:“太子查到皇后身邊伺候了多年的嬤嬤一直在皇后的飲食中動手腳,所以才導致皇后這麼多年一直纏綿病榻,深扒下去,你猜這嬤嬤是誰的人?”
林墨把扒好的瓜子仁遞給她,“誰的?”
“賢妃的。”江涵接過林墨手中瓜子仁,全部放進嘴裡,道了聲:“這麼吃才香。”
林墨沒有說話,微微蹙了蹙眉若有所思,手上剝瓜子的動作變得有些緩慢。
江涵見狀,拍了一下桌子提醒她回神了,“你說這些女人真恐怖,這後宮比戰場的招陰多了,據說皇帝老兒當場大怒,要將她打入冷宮,這賢妃一聽就急了呀,拉著皇帝老兒的衣襬哭訴,這都是淑妃那個女人讓她這麼做的,甚至還供出了你老公他媽也是被她們害死的……”
聽到這,林墨怔住了,江涵接下去的話林墨沒有認真聽。
她在想這事鳳邑宸知不知道,亦或者這件事跟鳳邑宸有沒有關係?
再或者,鳳邑宸是不是故意帶她去的皇后宮中的?
“誒,你有沒有聽老子說?”江涵見她失神,十分不滿的從她手中把瓜子仁拿走放到嘴裡。
林墨回神,拍了拍手心,“剛有點走神,後來怎麼了?皇帝怎麼處置了賢妃和淑妃?”
江涵往她手中抓了一把瓜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接著扒,“後來,賢妃被貶,永久禁足在賢祥宮,淑妃本欲貶為庶人的,她那個兒子楚王在皇帝宮前跪了三天三夜,皇帝開恩將賢妃趕出了宮,據說住進了楚王府,永生不得入宮,也沒有了任何位份。”
事情鬧得這麼大!
那想來鳳邑宸是全部都知曉了,亦或者說這件事他在背後推波助瀾了。
可是從未聽他提過一句,這些日子,他連神色都沒變過,一切如常,就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林墨再一次感覺鳳邑宸心思深了,甚至懷疑自己並非真正的瞭解他。
不過,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
不明白的事情,等他回來問問事情原委就好了。
“喂!”江涵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你老公一走你就魂不守舍的,魂跟著他一起走啦?”
林墨也很無奈,只是江涵說的這些事情讓她不由不多想一些。
林墨把剛才扒的幾顆瓜子給了江涵,“不是,就是有些感慨。”
“你那愛感慨的毛病還在呢?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江涵拿著瓜子仁,一顆一顆丟進嘴裡。
坐了這麼久,茶有些涼了,林墨端起茶杯又放下了,“安逸個屁,這一年經過多少次暗殺,多少次險些被人害,要說,還不如在部隊跟你們一起訓練舒坦。”
想想以前的生活,林墨還是有些懷念的。
正在這時,一身黑衣的絕心突然從視窗倒掛下來,嚇了林墨和江涵一跳。
林墨很快回神,能讓絕心大白天這麼現身的,一定是有事?
絕心言簡意賅道:“王爺可能會出危險,凌寒在王府等王妃。”
一聽到絕心說鳳邑宸會有危險,林墨倏地站了起來。等不及跑下樓,抓著窗沿就跳了下去,一利落的落到街道上。不顧路人眼光,疾步往裕王府跑去。
她若是記得不錯的話,凌寒是鳳邑宸放在楚王府的內應,他說鳳邑宸有危險,定是與鳳邑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