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多月,李薇薇正在埋頭看書,此時電話鈴聲響了。
“喂,哪位?”她接起電話問道。
忽然電話響了,“你好,請問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薇薇一愣。“薇薇,我是爸爸,你還好嗎?”
她楞了三秒鐘“爸,我很好。怎麼有事?”
“嗯,你堂姐,李月玲天死了,死在醫院裡了,突發心臟病。”
她聽到這個訊息並不震驚,因為自己就是李月玲,當然知道她死了。
“爸!表姐她……”嗚嗚的哭著。
“薇薇,我知道你堂姐的死對你打擊很大,明日我便回國,三天後是你堂姐的葬禮,千萬別忘了參加,這也許是你見你月玲表姐的最後一面。”夜微涼。
她淡淡應了下,三天後便是那具殘破不堪的身軀下葬的日子,難道他們都不會報案嗎?
死的那麼慘,面色那麼不祥和,怎麼可能是死於心臟病突發,依稀記得那日,為了保證嬰兒心臟不能驟然停止跳動,他並沒有給自己注射麻藥。
雙手狠狠地按住自己的胳膊,將整個人捆綁在地下室的手術床上,刀子劃過面板組織,疼的渾身抽搐,小腹撕心裂肺的痛楚,當時在想,還不如當時痛痛快快的給自己來一刀。
而中間醒來那次,手指上紅色印尼的痕跡清楚可見,易書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我腹中嬰兒的心臟,趁我手術疼暈過去,竟然將我的手指印按在手術捐贈同意書上,既然從頭到尾,你沒愛過我,最後還挖走我腹中嬰兒的心臟不夠,還要挖走我的,三天後的葬禮,從葬禮開始,我便會把你對我所作的加倍還給你——易書航!
不斷的回想著最後撕心裂肺的痛,渾身覺得冰冷到極點了,那任人宰割的,沒有半點反抗的李月玲死去了,不會再出現了。永遠。
一夜無眠,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李薇薇看看錶,便出門了,她要去買一種叫酚酞溶液的東西,這種東西無色無味,只要這種東西配上蘇打水會呈現紅色的效果。
買完這種東西已經是下午,李薇薇將酚酞溶液按照前世挖走嬰兒的樣子塗在白色衣服上,便掛在房間裡等著幹了,三天後自己的葬禮便可穿了。
第二天,莊園裡比以往都要熱鬧,李薇薇拉開窗簾瞄著外邊,那姓黃的母子隨著父親一起到來竟然出現在這所莊園裡。
李薇薇傻傻的站在窗前,原來她只是比自己多了一份生活無憂,多了一份自由,但是似乎心被困住了,千瘡百孔了吧。
樓下三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誰又懂得此刻在房間裡堂妹的心情。既然你們過的這麼爽,不如我來幫你們一把,嘴角勾起一絲壞壞的笑容。
李薇薇隆重打扮了一番,順著充滿童話的別墅樓梯上慢慢的下去,便向樓下走去,潔白的圍欄,整個屋子都以白色為主色調,偶爾有描金的顏色,看起高貴不失典雅。
她扶著白色的圍欄,向樓梯口走去,只見一同進來的那對母女微微愣了一下,便換上和藹的笑容,“薇薇也在呀?”
李薇薇扶著潔白的樓梯扶手,一步步的向下走去,歪著腦袋,看著那對母女。“黃姨,也在啊。”
黃姨手中的包墜落,很不自然的看著李薇薇,接著說道:“薇薇你沒事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