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會?”學霸理所當然地回答,“很簡單啊。”
穆遠靜了靜,他很少就上軍校了,業餘愛好除了七歲前被抓著練書法,彈鋼琴外幾乎就沒有了,學的都是保命的技能,什麼風花雪月和他沒關係。吉他和口琴還是在部隊裡和戰友學的,畫畫的什麼更不行,讓他繪製地圖還可以,畫什麼風景畫,簡直作孽。
本以為傑克是給他畫素描,誰知道他拿出了彩盒,要給他做一副油畫。
穆遠,“你……好……全能。”
傑克說,“我媽咪喜歡,她中學前的夢想都是一名畫家,所以我跟著她學了一些皮毛。”
大片大片的陽光落下來,院子裡種著一些穆遠喊不出名字的樹,樹葉金黃,泛著光,他坐在樹下,姿態慵懶,陽光透過金黃的樹葉,層層疊疊地落下來,在他側臉有一片斑駁的光,襯得他眉清目秀,五官立體,午後的陽光籠罩上身上暖洋洋的,一抬頭卻又頗為刺眼,遠處的天空蔚藍如洗,午後的小鎮清淨而溫暖,風中帶著一點淡淡的香。
穆遠極是愜意,且昏昏欲睡,靠在藤椅上打盹。傑克停筆,看了片刻,拿掉了半成片,重新拿了新畫布,重新描繪。
調色,作畫,年輕的男孩毫無防備地躺在樹下,午後過於強烈的陽光讓傑克也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昏眩和享受。
穆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最近免疫力不好,容易睡覺,睜開眼時,還有一些迷茫,“你畫好了嗎?”
“差不多了。”傑克輕聲說。
“我可以動了嗎?”
“嗯!”他的注意力都在畫布上,穆遠打了一個哈欠,緩緩走了過來,然後驚豔了。
畫布上,高大的樹木,金黃的葉子,院子裡還有一堵爬滿了牽牛藤的牆壁,開了一些零散的花朵,陽光斑駁地落在了樹下的少年身上,他微微靠著藤椅,似是閉目養神又似的在貪睡,五官鮮明而立體,栩栩如生,配色並沒有油畫的斑斕,卻也不寡淡,像是一名身量修長的少年午後偷睡被偷看似的,整幅畫都透出了一絲絲甜膩的味道。
“真……好看。”穆遠震驚了,傑克說的只懂得皮毛,簡直是過分謙虛了,這明顯就是一副名家之作,自然他的鑑賞能力是完全沒有的,可好歹分得清美醜的,看是因為畫中人是自己所以王八看綠豆?
傑克左看右看,都覺得還算滿意,穆遠的神韻也描繪出來了。穆遠心中歡喜極了,“這是送給我的嗎?”
“送你!”傑克說,他揉了揉手腕,心底也有一點小期待的,可穆遠的表現太直白了,都不需要他問喜歡不喜歡,他就表現出了毫無保留的狂喜和欣賞,傑克心想,當一個心思簡單的人真好,都不需要去猜他的喜好。
彷彿送什麼,他都是喜歡的。
這令人很有成就感。
穆遠看著油畫,他心想著他要裱起來,放到床頭,天天看著,這畫中人要是換成傑克就更好了,可惜他畫技不精,畫不出這樣的神韻來。
“可以把你畫上去嗎?”最近什麼東西都要成雙成對的小穆遠也是有自己的心思。
傑克一怔,低頭輕笑,穆遠被他笑得臉紅才覺得自己表現得過於……飢渴,瞬間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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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張合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