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緊了唇線,許久,一言不發。
宋雲煙和他對視了幾分鐘,忽然淺淺地笑了聲,伸手繞去後頸,作勢要解開那條鑽石項鍊。
“你幹什麼?”
男人濃眉微蹙,一把握住她手腕。
任由他將腕骨攥的發痛,宋雲煙臉色不變,一字一句地說:“我沒辦法和一個毫不瞭解的男人在一起,如果你不說,那抱歉,我們離婚。”
“離婚”兩個字,讓江容卿眸間立刻湧起一抹戾氣。
想到方才他的暴力,宋雲煙心底一寒,但依舊鼓起勇氣,繼續說:“當然,如果江總在商業上有維持這段婚姻的需求,我也會繼續配合。”
“不過……”
她說著,掙開他的桎梏,依然把項鍊摘了下來。
閃亮的粉鑽被塞進男人掌心,她很認真地說:“不過,我們就單純維持契約,這種有意義的禮物,我就不能再收了。”
溫柔嬌軟的小女人瞬間消失。
她又變回從前那個冷硬、獨立的宋雲煙。
江容卿喉頭髮緊,喉結滾動兩下,終於嘶啞地開口:“好,我告訴你。”
宋雲煙愣了一下,靜靜地等待他說下去。
“八年以前,我和聶宇盛一起在M國讀書,還有個同學叫江辭……”
他們三人曾經關係很好,但後來才發現,江辭做一些涉黑的生意。
為了將涉黑得來的錢洗乾淨,他盯上了江容卿家裡的公司——江氏。
而江容卿本人,就成了他借江氏洗錢的替罪羊。
江容卿太聰明,很快就發現自己被利用,可他人在M國,沒有國內強大的警力幫助,要逃出江辭的圈套,何其艱難。
期間,他被江辭的人追殺,好幾次差點丟了命。
也正是那時候,他在真正的死亡威脅下,練出了招招致命的好身手。
簡單解釋了他身手的來處,江容卿苦笑了下,繼續道:“當時以為把江辭的涉黑集團連根拔除了,沒想到,他死灰復燃,還妄圖讓我幫他養孩子!”
說到後面,終於又有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所以,Y省的**,還有剛剛的歹徒,都是江辭派人做的?”
宋雲煙顫聲問。
“……嗯。”
深深望了她一眼,江容卿沉沉一點頭。
幾句往事,好像耗盡了他的力氣。
他少見的露出疲憊,摟住宋雲煙,傾身倒在床上。
側身抱著小女人嬌軟的身體,他咬住她耳朵,低低地道:“讓你涉險,是我不夠周到。”
“沒關係的,我反正也沒出事,而且這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