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宮外。
普聞和普善,普忍等五大五臺山高手迅速地走了出來,每個人的氣息都很是凝重,普忍更是氣息混亂,內傷顯然不輕,面色逐漸蒼白,體內純陽氣血也壓制不住傷勢。
“普忍,你怎麼樣?”
普聞面色如水一般平靜,看著普忍淡淡地問道。
普忍腳下虛浮,雙手合十,粗狂的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張狂,低聲道:“師兄放心,貧僧還可以走回去!”
普聞目光之中精光閃爍,伸手又在普忍的胸腹幾處大穴上拍打了幾下,想要疏通普忍臟腑之間的氣血,減輕傷勢。
剛才,王程一拳結結實實地擊中了普忍的胸口,他們知道,如果王****的下殺心的話,一拳足夠擊碎普忍的心脈。
不過,即便是王程有些手下留情,沒有殺了普忍,可也足夠讓普忍重傷,臟腑受創,心脈創傷嚴重。
更重要的是,普忍知道自己臟腑之中有一股殘留的勁,乃是王程刻意留下的。
剛才普聞檢視之後也看出來了,他自認為一定能夠化解。
可,現在手掌按著普忍的心脈幾處大學,普聞就是神色更為凝重嚴肅,眼中更是閃過一些不敢相信的神色。
哼!
這幾下下來,普忍也不好受,心脈刺痛,臟腑難受,強行忍受下來,發出一聲悶哼。
普善低聲問道:“師兄,可能化解?”
普聞沒有回答,雙手沒有繼續拍打血脈,而是沿著心脈幾處大穴的脈動檢視起來,面沉似水,低聲道:“以普渡呼吸秘法搬運氣血!”
普忍當即就呼吸變化起來,想要以五臺山秘法普渡呼吸來搬運氣血。
可是,當他呼吸變化之後,發現氣血並沒有隨著自己的呼吸進行搬運,心脈之中彷彿有一種東西在影響著他的氣血執行,和他的呼吸秘法產生了衝突,一時間讓他的心脈更為刺痛,彷彿一把刀將心脈劈成了兩半一般。
噗!
接著,普忍就吐出一口粘稠的鮮血,乃是直接從心脈之中吐出的,臟腑之中彷彿有一把刀在攪動一般的刺痛,讓這位絕世高手也是變得面孔扭曲。
普聞急忙一把拍在了普忍的胸口,再次在幾處大穴上點了幾下,緩解了普忍的刺痛,但是他神色卻是更為難看!
普善再次問道:“師兄,普忍師弟怎麼樣了?”
普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回頭看了看重陽宮,彷彿看透了一棟棟彷彿看到了後面的王程一般,沉聲說道:“元鼎在普忍師弟的心脈之中有一股勁,在影響普忍師弟的全身血脈執行,我沒辦法化解,強行化解的話,有可能會讓普忍師弟的心脈斷裂!”
幾個五臺山的高手聽了這話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在心脈之中留下一股勁影響全身血脈?
普忍的手掌輕輕地揉著自己的心口,渾身都有一絲僵硬,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師兄,那我自己能不能依靠內家修為慢慢化解?”
普聞搖搖頭,長出一口氣息,無奈地說道:“不可能,你心脈都不能控制,如何搬運內家氣息?就如你剛才一樣,只要你強行搬運氣血,就會心脈絞痛,嚴重的話,那股勁會直接爆發出來,震碎你的心脈!”
幾大絕世高手再次沉默了起來,都是紛紛震撼。
在對手的身上留下一股勁,這對高手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
可是,那要看物件是誰,更要看留下的部位以及是什麼勁。
如普忍這種絕世高手,天下間能在他身上留下一股勁的高手已經是屈指可數了。可是,普聞不相信有誰能在普忍的心脈留下一股勁,又不殺了普忍。
心脈乃是人體內僅次於腦部血脈的最脆弱大脈,稍有不慎就會斷裂,然後就會失去生命!
五臺山可沒有印度佛門和婆羅門秘法,可以依靠肺脈續命,一旦心脈斷裂,就只有等死一途。
普忍急忙默唸了幾句經文,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沉聲問道:“那只有元鼎本人可以解?”
普聞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可以回去問問大師兄,如果大師兄也解不了,就只有找元鼎本人了。如此,卻是讓我們陷入了被動……”
普善也有些無語。
想到三日之約,幾人都心中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