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木提的眼神好像要將王程吃掉一樣,死死地盯著。
他身邊比他大一些的年輕人也是神色極其不善地看著王程,兩人的氣息都很是凝聚,一副隨時都要動手的樣子。
長鶴道士瞥了馬木提一眼,沒有將其放在心上,盯著馬繼北,平靜地問道:“老馬,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呵呵,老道,我就知道你是雷厲風行的直爽性子,那我就說了!”
馬繼北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盯著長鶴道士的目光充滿了嚴肅和凝重。
長鶴道士揮了揮手:“那就直說。”
馬繼北面色嚴肅下來,目光看著王程,問道:“老道,你徒弟身上可是有金剛宗的武學氣息。”
長鶴道士點頭道:“不錯。”
老道士一生光明磊落,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什麼事情都不會說謊。
王程也和馬繼北的目光對視了一眼,眼中目光絲毫不懼。一時間他和馬繼北這種大宗師級高手進行了一次精氣神的對碰,但他並沒有被擊敗,只是稍稍落入下風!
馬繼北心中卻是震撼無比,眼中一絲警惕一閃即逝,甚至閃過一絲殺心,然後繼續說道:“五十年前,我救下了一個和尚,法號明德。那一年金剛宗遭遇滅門大禍,明德大師是唯一逃出來的活口。他曾經親口說過,讓我們馬家繼承金剛宗的武學,親自傳下金剛宗秘法給我馬家弟子,讓金剛宗傳承不至於滅絕。”
長鶴道士和王程師徒兩都是面色平靜地聽著,沒有說話,示意馬繼北繼續說下去。
馬繼北一揮手,周圍十幾個馬家高手慢慢地散開來,隱約之間將王程和長鶴道士兩人包圍在了中間。
接著,他才繼續說道:“現在明德大師的牌位還在我馬家的祠堂裡,老道不相信可以隨時去看。所以我馬家才是金剛宗的正宗傳人。”
長鶴道士平靜地笑了笑,抱拳淡淡地說道:“那我就恭喜你們馬家了,得到金剛宗傳承,假以時日必定脫離國術家族的枷鎖,成為一代大派。”
馬繼北並沒有笑,盯著長鶴沉聲說道:“所以,老道士,我念在你和我老交情的份上,只要現在你和你徒弟把從金剛宗搶到的東西交給我,我就可以做主,讓你們師徒兩人安全的離開這裡,不會為難你們絲毫。”
他又盯著王程說道:“至於你徒弟修煉了金剛宗的武學,我可以當做沒有看到,不過要答應我不得再傳給其他任何人。”
馬木提面孔有些扭曲,突然大聲喝道:“爺爺,不能這麼讓他們走,就是因為他們覬覦金剛宗武學,所以偷襲殺了明燈大師,搶奪武學秘籍。明燈大師和明德大師是同胞兄弟,也是我們馬家的恩人,我們要給明燈大師報仇,讓這兩個卑鄙小人都留在天池,給明燈大師和金剛宗陪葬。”
馬木提身邊的年輕人也是沉聲道:“不錯,爺爺,我們要繼承金剛宗武學傳承,必須要名正言順,為明燈大師報了仇,我們才有資格繼承。而且,王程已經修煉了金剛宗高深武學,不能讓他走。”
“要成為傳承千古的武學門派,我們自己的武學必須要保住不能外傳!”
這位是馬木提的堂哥,也是馬家三代弟子第一人,馬木峰,因為年紀過了三十歲,所以他沒有去參加比武大會!
馬家的十幾個抱丹境界的國術高手都緩緩地圍攏了上來,將王程和長鶴道士師徒兩包圍在中間,一副劍拔弩張的氣氛在醞釀,每個人的神色都很是不善,隨時都會一起動手。
長鶴道士和王程被馬家十幾個高手包圍在中央,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師徒兩的情緒都是異常的平靜,顯然是沒有將這些人真正地放在心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番話,長鶴道士揚天就是哈哈大笑,覺得這些人當真是可笑。
他的笑聲震盪,聲波在周圍呼嘯。
馬家的十幾個抱丹境界的國術高手都一時間很是難受,極力搬運氣血抵抗聲波氣息的壓制,可是所有抱丹高手依舊被衝擊的後退了一步。
馬木提和馬木峰更是被衝擊的耳膜轟鳴陣陣,耳朵甚至溢位一絲鮮血來。
唯一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的就是馬家第一高手,馬繼北。
馬繼北神色微變,他就知道長鶴道士的實力絕對今非昔比,所以才將馬家的高手都帶了過來,幾乎是傾巢而出,就是要全力留下老道士,一下子將此事做絕做盡。
“一起上,我擋住老道士,你們抓住王程,廢了他!”
馬繼北面色陰沉,知道說再多都沒用,武者之間的輸贏靠的就是拳頭,誰的拳頭足夠硬,誰就有道理。
金剛宗的事情,以及明燈和尚的事情,還有山谷內的那三個被打碎的屍體,和死了之後還有體溫的明燁屍體,都透露著許多古怪。
可是,馬繼北選擇相信明燈和尚告訴馬木提的話,如此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金剛宗,將武聖山視作生死大敵!
至於長鶴道士和王程是不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