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楊青語來敲門叫王程。他才從紅雪樁法之中清醒過來,對這種深奧的樁法稍微有一點沉迷。
從這方面說,王程幾乎稱得上是一個武痴。
不過,只是經過了初步的修煉,王程就從紅雪樁法之中領悟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融入了自己的行走步伐之間,讓自己的下盤更為穩重了一絲。
稍微領悟一番之後,他就不再將這門樁法馬步真的當做一門基礎樁法來對待,而是看做一門高深無比的象形拳,重要性絲毫不弱於地煞拳法,高深程度或許與猛虎九式相當。
所以,王程心中就下了決定,一定要將這門樁法當做武聖山的傳承拳法傳下去。就算到時候會面對大雪山的瘋狂打擊報復,他也會堅持下去。
來到餐桌前剛剛坐下,一雙溫暖的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背後傳來一股香氣,一個清脆地聲音子耳邊調皮地說道:“師傅,猜猜我是誰?”
王程板著臉道:“我不知道你是小櫻,快坐下吃飯。”
王櫻鬆開手,對王程做了個鬼臉:“師傅真笨,我就是小櫻。”
張紹雲和劉詩成在幫楊青語一起端菜,看到兩人如此幼稚的遊戲,也是感覺到好笑。
因為今天有客人來,所以楊青語做了一桌子好菜。最近,除了練武和鑽研秘籍之外,她剩餘的時間幾乎就是在研究做菜了,儘量讓自己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家裡的一切事情都可以操持。
不一會兒,長鶴道士帶著華正和清陽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華正看著圍著圍裙走出來的楊青語,笑呵呵地對長鶴道士說道:“老道,你徒弟的未婚妻也是天下皆知了,不僅學武天賦不錯,還很賢惠懂事,你這老道雖然膝下無子,可也當真是享福。”
長鶴道士聽了這話笑呵呵的,看著王程和楊青語有一點出神,如果自己當年有後人的話,孫子應該比王程大一些。
清陽看著楊青語的時候也有一絲出神。不過隨後他的目光落在坐在王程身邊的王櫻身上的時候,就是神色一變,拉了拉師傅華正的衣袖,目光示意了一下王櫻。
華正也才看到王櫻,當即就是面色輕輕一變,皺眉低聲道:“老道,你徒弟把服部劍雄的徒弟都拐過來了?”
長鶴道士也立即搖頭,面色平靜地說道:“胡說八道,這個女娃不是服部劍雄的徒弟,是我的徒孫,叫王櫻,王程剛剛收下的徒弟。”
頓了一下,他知道這麼說別人肯定不信,所以又解釋道:“她頭部受傷了,失憶了。”
華正和清陽師徒兩都是深色怪異地看著長鶴道士和王程師徒兩,猜測是不是他們故意將服部劍雄的徒弟打失憶的。
長鶴道士看到這一老一少的眼光就知道他們想什麼,罵道:“華正,你個老牛鼻子可別亂猜,我和王程真出手的話,就不是失憶這個簡單了,伊賀鳴承都死在了王程的手上。日本江湖最近也不太平,服部劍雄死了十年了,肯定有不少人希望他的徒弟死在我們這裡,徹底清除服部劍雄的印記。”
華正神色一正,點點頭,承認長鶴道士說的有道理。
見到兩個老道士走了下來,王程起身迎接,同時也將身邊坐著用手指偷吃東西的王櫻拉了起來。
“師傅,華正前輩。”
王程抱拳見禮,同時對王櫻說道:“叫師公和前輩。”
王櫻清澈的目光好奇地看了看長鶴道士和華正兩人,然後有樣學樣地雙手抱拳,聲音清脆地叫道:“師公,前輩。”
華正出身全真教,最善修心,也自認為最是懂得人心。所以他的目光一直都盯著王櫻的神色和眼神在看,最後得出結論,王櫻是真的失憶了,所以很隨意地揮手道:“不必如此多禮,都隨意一點,坐下來吃飯就好了。”
王程笑了笑,答應一聲。可是他依舊拉著王櫻沒坐下,等到兩位長輩坐下之後,才一起坐下來。
隨後,楊青語也做好了最後幾樣菜,和劉詩成,張紹雲一起坐下來開始吃飯,氣氛很融洽。
吃了飯,王程就繼續回房間鑽研紅雪樁法,同時鞏固自己今天領悟大成的道門純陽。他發現,道門純陽對紅雪樁法也有不小的加成作用,就好像適用於所有功法的一個有益buff一樣。
不過,他還發現,道門純陽修煉到純陽輪迴的境界之後,就已經上升到了另一個境界,不再是那麼單純。在之前,道門純陽即便是大成之時,也最多就是提高氣血的爆發力,增強一系列以爆發為主的武學拳法的威力。
可是,當他領悟純陽輪迴之後,他知道純陽輪迴不只是對氣血的增強,而是對身體全面的增強,並且開始初步接觸天之氣息。
此刻是夜晚,他體內的氣血以及身體機能就開始平靜下來。不過卻不穩定,狀態時時刻刻都在變化,因為太陽也是時時刻刻都在變化,每時每刻的位置都不一樣,距離自己的距離也不一樣。
如此,王程體內的氣血也是每時每刻都隨著太陽在變化,每天都是一個輪迴。
這,才是純陽的輪迴,才是純陽的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