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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車廂內的氣息都變得壓抑起來,其他人都靜悄悄的,這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王程心中微微一凜,知道這車內的人或許都是從南洋來的,更或者這些人可能就是洪門的人,所以都很是配合司徒翔龍的氣氛,所有人只是用一個沉默,就營造出了一個非常壓抑凝重的氛圍來壓制他王程。
嘴角溢位一絲笑意。
王程心中很是輕鬆,如果是兩個月前,那時候他剛剛修煉地煞拳法不久的時候,或許會被這樣的氣氛壓制的渾身難受,甚至呼吸不暢,精氣神萎靡不振也可能。
可是,現在不說他地煞拳法已經趨於大成境界,只是逆轉真龍秘法就已經將他的心智幾乎錘鍊到圓潤無暇的境界,精氣神之強悍,絕對不是任何一個同齡人能比擬的,任何外物幾乎都不能影響到他。
不過,坐在他身邊的楊青語卻是感覺很是沉重,呼吸都有一絲紊亂,額頭滲透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王程神色輕鬆地伸出手,在司徒翔龍以及韋鎮南的凝視下,輕輕地將右手邊的窗戶開啟了,頓時窗外自由而急促的氣息吹拂了進來,將車內壓抑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
很簡單的,就破了司徒翔龍營造的壓抑氣氛。
楊青語也立即鬆了一口氣,神色恢復平靜。
王程目光直視著司徒翔龍,搖頭說道:“司徒先生,看來你們洪門為這次的事情是準備很久了。”
司徒翔龍面色第一次出現凝重之色,真正的將王程當做了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平輩高手,氣息立即又發生變化,收起了自己攝人心神的氣息,精氣神變得內斂,又如一個普通的中年人,看著王程淡淡地說道:“百年來,我們的確準備了不少,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們也不知道華夏大地會出現如此變故,經此一役,比武大會之後,內地武術界必定會迅猛發展,短時間內會出現許多高手。我們更沒有想到,武聖山還會出現你王程這樣的人物……不過,最重要的是,南洋也出現了重大變故,所以,我們必須要加快動作了。”
王程眉毛跳動了一下,沒有說話,也沒有詢問。因為說到這類已經說的足夠深了,他問說下去,說不得一不小心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到時候就會深陷其中,成為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典範。
至於南洋的重大變故是什麼,他雖然好奇且關心,更加不會多問,自己就是一個江州武聖山上的小道士而已。
說起道士法號,王程覺得回去之後自己也要弄一套像樣的道服了,這樣才像一個高人,如果能讓自己還顯得稚嫩的面孔變得成熟一些,就更好了。
看到王程不再說話,司徒翔龍知道這個少年絕對不能以普通的少年來衡量,也不再多問多說,該說的他都說了,也不可能對王程用強,所以當下也保持了安靜。
整個車子都安靜下來,只剩下了一聲聲略微可聞的呼吸聲,和王程身邊窗戶吹拂的風聲。
一直到車子即將抵達交流會場地的時候,司徒翔龍才再次主動開口,雙眼閃爍著光暈,對王程說道:“對了,王程,我聽說你自己動刀的猛虎雕刻很不錯,算得上是世界級大師水準,不知道我能不能買下一座回去送給我師傅?”
王程呵呵一笑,要買虎形真意就直說,還遮遮掩掩的,當即直接說道:“我的虎型雕刻已經被預定了,到時候會出現在東海市的拍賣會上,如果司徒先生喜歡,就給我留下地址,我讓我朋友到時候給你提前寄一份拍賣會的請帖就好了。”
司徒翔龍再次仔細地盯著王程,確定王程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要將融入自己猛虎真意的雕刻出售。他臉上又緩緩出現一絲佩服,笑道:“王程,我對你算是服了,我第一次對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如此服氣。猛虎真意,常人練武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領悟到,而領悟到了之後必定倍加珍惜,多多感悟。可是你倒好,以高明的雕刻技術將心中猛虎融入雕刻,然後直接乾脆地出售,厲害。”
說著,司徒翔龍還感嘆地搖搖頭,即便是韋鎮南和周圍幾個聽到這話的高手也都是神色出現一絲佩服。
換位思考一下,他們如果處在王程的位置,絕對做不到如此的乾脆果斷。
領悟猛虎真意千難萬難,領悟到了之後,即便因為自己暫時無法把握而需要散去,可是也不需要將融入猛虎真意的雕刻出手,留在家裡當做收藏,傳給後人,就是一筆無法估量的財富,甚至能造就一個蘊含猛虎真意的虎形拳傳承。
屆時,王程的門下說不得會成為天下第一虎形拳流派。
畢竟,從古至今,就連上古時代也算上,也從未出現過能將自己的猛虎真意具象化傳承下去的高手。
王程很堅定地搖頭道:“這是我的方式,如果我的徒弟後人無法靠自己領悟猛虎真意,那這虎形拳不練也罷。”
司徒翔龍和韋鎮南幾人聽到這話,都露出一些思考之色。
猛虎九式複雜至極,王程知道自己領悟出的猛虎真意對其他的虎形拳高手或許有幫助,可以讓其更加真切的感受猛虎真意。但是對同樣修煉了猛虎九式的同一脈武者來說,就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是拖累,成為一種心中的羈絆。
只有自己領悟出猛虎真意,並且修煉成睡虎式,才能將這門最是剛猛的虎形拳真正練成,取巧的手段是行不通的。
所以,不是王程不想留給自己的後人弟子,而是根本不可能傳下去。
嗤!
這時,車子停了下來,停在一座巨大的宴會廳前面。一般情況下,這座宴會廳是政府專用,不會對外開放的,專門舉辦一些官方的盛大宴會和會議。而今天的世界比武交流會,自然也是政府的事情,所以用到這座經常出現在各種新聞上的宴會廳,也就不奇怪了。
數百人陸續下車,按照秩序隨著保安和迎賓隊伍走了進去。
王程也和楊青語一起下車,走在司徒翔龍和韋鎮南的身後,一起走了進去。
“王程,今天你打傷我們會館的弟子,是什麼意思?”
而這時,走在王程身後的一箇中年人,開口沉聲質問道,語氣之中有壓抑著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