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丫頭。”那老者的聲音已經持續幾天一直響徹在我的神識中。
時間越來越久,我的心也越來越亂,不知這老者到底是誰?丫頭是我嗎?為什麼我是丫頭啊?有誰能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母親還有兩日才能回來,仙家們又不在,自己要怎麼才能擺脫這心亂如麻的困境呢?
不管自己是在做什麼事情,吵雜時,安靜時,那道聲音還是會一直在我的耳邊出現,沒有其他的線索,就只有那道蒼老的聲音慈愛的喊著:“丫頭,丫頭!”
因為心亂的原因,我深夜有些失眠的在床上輾轉反側。越是想要知道這聲音背後的人,就越是心慌的不得了。
這種心慌好像不是來自於身體的感覺,而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本能反應。
那老者的聲音彷彿是要喚醒自己真正的靈魂一般,讓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難以思考。
漸漸的,因為混亂的大腦思維,我陷入了沉睡。
可是剛剛睡了不久,便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我變成了很小的自己,在滿是雲霧的地方跑來跑去,歡快的咯咯直笑,一不小心,我被地上的一個桃子絆倒了,摔在地上,癟起了嘴。
這時,我又再次的聽到那道自己覺得已經聽了幾千幾萬遍的:“丫頭,丫頭——”
那聲音讓我覺得越發的熟悉,我感覺,有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在尋找自己,我想要喊出聲音來,我想告訴那個正在尋找自己的人,我聽到了,我在這裡。
眼前升起一片白霧,自己爬了起來,我聽到那人的聲音就在那片白霧的後面。我想要看清在白霧後面的人,可是卻怎麼也看不清。
於是,我大膽的向著白霧的後面跑去,可是卻怎麼要跑不出這片白霧?四周漸漸的全部被霧氣籠罩,我什麼也看不清,卻發現四面八方都傳來了老者的聲音:“丫頭,丫頭!——”
我聽著這滿含著慈愛的聲音,那一聲聲,一句句的丫頭,我崩潰的舉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蹲下小小的身子,緊緊的閉起雙眼,崩潰的大哭起來!
與此同時,身邊的白霧隨著自己的哭聲漸漸的消失。我抬起淚眼,看著四周變成一片漆黑的樣子,急的不知所措!
我急的張開嘴想要喊出那個人,可是自己卻發不出聲音來,最後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在夢中喊出了那個一直在召喚自己的人——爺爺!
我是被自己的淚水驚醒的。
淚水模糊了雙眼,將右手從被子裡伸出,向身下摸了摸,摸到一片溼透的水漬。自己哭了多長時間?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緩緩的坐起身來,拿過一旁的紙巾,將眼淚擦乾。
擦乾了眼角的剩餘的眼淚後,我伸出右手撫上劇烈跳動的心臟,雙眼沒有任何焦距的注視著身側的小夜燈。
過了良久,我發現大腦還是一片混亂,拿過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凌晨三點。
發現時間太早了,我只好繼續翻身躺下,閉上雙眼回憶著剛剛的夢境。
記得自己最後好像喊了一句什麼?怎麼記不起來了呢?是什麼呢?
到了第二天早上,當我醒來時,迎來的依舊是那一句:“丫頭,丫頭。”
我煩躁的拉起被子矇住了頭,大喊出聲:“啊——!”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誰能來救救我啊!我想要知道真相,我想見到那個自己一直看不到的人。
我急忙火急火燎的起身,拿出手機,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給母親打一通電話,想問問母親今日是否能夠提前回來?
電話在嘟嘟的響了幾聲後,被那邊接通:“喂。”
“母親,我是落凡,你幾時才能回來?”我有些期待的問道。
“最快也要明日了,你二舅帶著你二舅媽和兩個孩子從阿城回來過年了,要敘敘舊。如果耽擱了,可能還要再待上幾天了。”母親想了一下回複道。
“今天不能回來嗎?可以把二舅,二舅媽接到我們家來過年啊。”我急切的說道。
“你這孩子,好端端的,說什麼胡話呢,你二舅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陪你外祖母好好待兩天,怎麼會往咱們家跑?”母親有些嚴肅的拒絕道。
“可是,我有些急事想找您幫幫忙。”猶豫再三,我只好在電話中將事情告訴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