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豈敢在衙門重地放肆。
來啊,統統棍棒打出去。”
“我家相公天大冤情,還請大人做主。”
這時,李芸兒又哭喊一聲,高舉手上的東西。
孟襄下意識瞧了一眼,看到角落熟悉的落款和印章,連忙跪倒在地:
“老臣參見陛下!”
此時,紫禁城,御書房中。
朱厚照按下心中的難受與悲憤之情,看著群臣道:
“現既已查明案情,金井滲水確有此事。
那為父皇遷陵,便該提上日程了。
著欽天監重新選址,此次莫要再出紕漏了。”
幾位閣老對視一眼,李東陽率先出列道:
“啟稟陛下,今歲國庫收入,大半已用在先帝陵寢上,若是重新修陵,恐入不敷出。”
朱厚照理所當然道:“那便臨時徵稅,暫緩燃眉之急。”
“陛下,自今年已降,各地多處天災,百姓已是水深火熱,萬萬不可再加徵了。
不然,唯恐激起民變,動搖的是大明國本啊。
還請陛下以百姓社稷為重,暫息此意。
向來先帝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
“荒唐。”
朱厚照一甩袖子:“我大明百姓萬萬之數,分到每家每戶頭上,不過一點點罷了,何來如此嚴重。”
李東陽聽了,心中焦急,正要再勸,劉健出班奏道:
“陛下,除開建造陵寢費用,尚需官員俸祿,邊境軍費等一應開支,國庫空乏,實在難以支撐了。”
“怎麼?那按幾位閣老的意思,便是讓我父皇,就居於如此風水險惡之地!”
朱厚照憤憤地冷聲道。
就在此時,殿外突然跑進來一個內官。
“啟稟陛下,孟尚書來報,言說江寧之夫人在刑部衙門口喊冤,無數百姓見證,一同要求重審案情。
還出示了先帝墨寶,孟尚書不敢隨意驅趕,唯恐將其損壞,特來報於陛下。”
此言一出,群臣譁然。
朱厚照則是愣住了,好半晌才面色複雜道:“傳朕口諭,暫緩江寧幾人行刑,繼續關押。”
說著,又看向身旁侍候的張永:“你去,把父皇墨寶給朕拿來。”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