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公子勿惱,適才小人可沒打你哩。”
家丁神神秘秘地將他拉到牆角,左右看了看,才低聲道:
“公子可知道,那位蘇姑娘,是怎麼來的?”
“聽她語氣,應是你家老爺的妾室吧,不外乎從哪裡納娶或是買來的。”
“公子聰慧,正是買來的。
不過,卻是從尋芳院買來的,或者說強買……”
聽著家丁的講述,張明瑀的眼睛亮了起來。
良久後。
兩人從牆角出來。
他拍了拍家丁的肩膀:“若此事成了,你來我身邊作個書童,本公子保你一場富貴。”
“多謝公子。”
家丁大喜。
只是在張明瑀離開後,他的笑容便直接化作了濃濃的譏諷和不屑。
而此時府中,李芸兒和幾女正暗自垂淚。
要事江寧在此,瞧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怕是又要心疼了。
李芸兒好容易止住啜泣,看著蘇落仙、陸清茗和鄭芳蕊道:
“落仙,清茗,自相公把你們姐妹贖來,雖是安頓家中,但卻無有名分。
如此你們算不得是武安伯府中的女眷。
待到明日,若是相公真要去了,我自會隨他而去。
你們便拿上寫細軟離開吧,總好過在此處受到旁人輕蔑侮辱。
還有芳蕊,我明日會遣散家中僕役丫鬟,你且跟著一起逃去了吧。”
“夫人!”
蘇落仙和陸清茗齊齊跪倒在地,真切道:
“我姐妹兩人自被老爺贖買出那汙濁之地,便已將自己視作他的妾室。
還請夫人莫要再說此等言語,大不了一起赴死便罷了。”
一邊說著,兩人一邊流下淚水。
情真意切,叫李芸兒甚是動容。
鄭芳蕊也跪下道:
“奴婢是府中婢子,如何能脫下夫人獨自苟且。
何況老爺費心竭力救下奴婢,如此大恩大德,唯一死相報耳!”
說罷,鄭芳蕊徑直給李芸兒磕了個頭。
李芸兒連忙將幾女扶起,一齊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