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信等人連忙上前見禮,看他只一個人,疑惑道:
“武安伯,那個鄭芳蕊在何處?”
江寧笑了笑,招呼他們重新坐下:
“不急,且聽我說。
承蒙陛下厚愛,賞我此處宅院,我便將家眷都遷了過來。
只是剛入府中,一切尚未收拾妥當。
而後宅又都是女眷,家丁小廝不便入內,丫鬟又少。
所以我的意思,是想暫留鄭芳蕊於府中作個婢子,花上幾天功夫將裡外都收拾清掃一遍。
介時,胡大人再來拿人也不遲啊。”
江寧知道,要想放了鄭芳蕊,這幾個大理寺官員是做不得主的,只有朱厚照能赦免她。
所以現在還是先拖幾天,等他見了朱厚照再想辦法。
“這……”
胡信等人面面相覷,想到江寧在皇帝面前的地位,只得答應下來。
不過是賣個人情罷了。
“那我等五日後再來,武安伯看,可否?”
“如此最好,多謝。”
將幾人送走後,江寧回到那處小院落。
只見眾女正忐忑不安地等著。
“相公,怎麼樣了?”
李芸兒迎了上來。
“打法他們走了,暫且先寬容五日,至於到底怎麼樣,還需見了陛下。”
江寧解釋道。
但饒是如此,依舊讓鄭芳蕊大鬆了一口氣。
她激動地跑過來,跪倒在江寧面前,泣聲道:
“奴家拜謝老爺大恩大德。
願為府中婢子,終日侍奉老爺左右。”
“趕緊起來。”
江寧連忙虛扶一下。
這時,李芸兒出聲道:
“鄭姑娘此前也是官家閨秀,如何能做伺候人的活計。相遇便是緣分,在家裡住著又有何妨?”
鄭芳蕊知道眼前的夫人是心善,但她卻不能那麼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