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江寧神清氣爽地起了床,對著還在熟睡的李芸兒輕輕一吻,出了臥房來到前院。
兩世為人,可算是發生質的蛻變了。
吃完蓮兒準備的早飯,又讓她去伺候李芸兒,江寧便準備出門進宮。
這時,突然有個不速之客上門。
他只得暫緩出門,並臨時叫了蘇落仙和陸清茗兩女作侍女,站他身後奉茶倒水。
“張明瑀見過武安伯。”
看著面前的年輕士子,江寧不解道:“你是?”
“家父禮部尚書。”
張明瑀態度看似恭敬,但任誰都聽得出來話中的驕傲。
不僅如此,他一邊報家門,還一邊不住打量江寧身後的蘇落仙。
目光一刻不捨得鬆開。
甚至有些魂不守舍模樣。
蘇落仙注意到他的眼神,眸中泛起濃濃的嫌惡,將俏臉別了過去。
江寧自是也注意到了這官二代的神色,冷聲道:
“那不知張尚書之子,突訪寒舍所謂何事?
本將不過一個小小伯爵,怕是當不得如此貴人當面。”
張明瑀回過神,聽出江寧話中的譏諷之意,心下雖是暗恨,面上卻不敢有絲毫露出。
“武安伯是陛下面前紅人。在下此次前來,是想請武安伯在陛下面前替家父美言幾句,好儘快將其放出。
家父年紀大了,牢獄又潮溼寒冷,身子骨委實支撐不住。”
江寧恍然,隨口道:
“張尚書一時失態,致使陛下險些受傷,實乃欺君之罪。
好在陛下寬宏雅量,沒有與他計較,只是暫且收監。
想來近日氣消了,自然也沒這個心思了,本將會找機會向陛下進言的。”
“如此,多謝武安伯了。”
張明瑀咬著牙謝道。
他自然聽得出江寧話中把自家父親貶低到了什麼地步。
就差沒直接說沒被一刀砍死都算運氣好了。
“行了,本將還有要事在身,你且回去等訊息吧。”
江寧擺了擺手,端起清茶啜了一口。
張明瑀拱了拱手,只得離開。
只是朝外走去時,一步三回頭,目光在蘇落仙身上戀戀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