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汝南府小住了五日,言禪衣將汝南有名的食物吃了個通透,終於還是忍不住提出啟程。這汝南府裡什麼都有,再住下去,只怕她都會捨不得離開了。
望著繁華的汝南府,言禪衣心中也暗暗發誓,定要將她的石洲,建設的比汝南府還要好!
言禪衣和未有塵的馬車隊伍一路晃晃悠悠的朝著石洲出發,路上遇到的埋伏和刺殺都不少,不過未有塵帶著一對不知道人數的暗衛,許多次言禪衣都還沒察覺到,刺殺他們的人便已經被解決的悄無聲息了。
兩人坐在馬車裡,又如同在樓船上一般,撫琴,下棋,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直接導致言禪衣的琴藝和棋藝飛漲,偶爾在棋盤上,還能和未有塵平分秋色一番了。
等他們到達石洲的時候,不離早就在城門口候著,直接將馬車引到了城主府裡。
石洲本沒有城主府,是因為被撥給了七七郡主做封地後,這石洲知府才象徵性的在城中心給尋了塊地。他倒是也想將城主府建設的客氣些,畢竟言將軍曾是他的救命恩人。只是他的俸祿有限,石洲又時常天災,民不聊生的,他實在是沒有餘錢再去建設什麼城主府。
好在不離和甜言來了,帶來了不少銀子支撐石洲的發展,甚至帶來了不少的商機。如今的石洲和剛剛被劃為郡主封地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而城主府,也自然而然的建立了起來。雖和皇宮或是王府無法比擬,但總歸比他的知府宅子,還是要客氣許多的。
言禪衣下了馬車,望著自己的城主府,莫名的有種到家了的感覺。甜言細心的按照王府的大門來修葺的城主府大門,進門後前院的風景也是相差無幾。就後院比不得言王府,畢竟佔地就沒有言王府的地大,但院子還是不少,韶華苑,籬菊院等幾個主院都在,客院也有幾處,雖是微縮了些許,但也差不得太多。
言禪衣只以為是甜言和不離的聰慧能幹,才建設好了這一切,卻不知其實這內裡,還有不少是未有塵的功勞。
言禪衣十分寬慰的望著甜言,偷笑道,“我們家甜言真是越來越有管家婆的本事了,明日便尋個媒婆上門,挑個最近的日子將事給辦了吧!”
甜言聞言臉一紅,還沒來得及出聲,不遠處的不離趕緊衝上前來作揖道,“謝小姐成全,我早已經找媒婆相看過了,十二就是個好日子!”
言禪衣看了一眼一臉急切的不離,忍不住笑出了聲道,“十二?只有四日的時間了,可來得及準備?”
“來得及來得及!”不離點頭如搗蒜,興沖沖的道,“我早就偷偷備好了一切,只等著主子來為我們主持婚禮了……”
言禪衣有些吃驚,望了一眼旁邊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的甜言,還有她那紅的像熟蝦的耳尖,終是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就開始準備吧,十二號你倆便成親!”
說完又回頭打趣的望了一眼風華道,“風華要不要一起?你若願意,早些成親也未嘗不可。”
風華驀地紅了臉,嬌嗔的瞥了一眼言禪衣道,“我不成親,我還要陪你去不歸山呢!”
言禪衣撇撇嘴,又望向了一直站在身旁的未有塵道,“你呢?能不能多留幾日,參加完他們的婚禮再走?”
未有塵笑的狡黠,意有所指的道,“我願意。”
言禪衣莫名的紅了臉,跺了跺腳便轉身跑掉了。
接下來的幾日,不離去忙活自己婚禮的事情,甜言則和林娘子帶著言禪衣在石洲周遭巡視著,檢驗著她的規劃。
看著環繞著城池的山上,種滿了石榴樹和芒果樹還有些不知名的樹,鬱鬱蔥蔥的一大片,成了山林。還有一面的山體,也全被改造成了梯田,種植的水稻已經日漸成熟,言禪衣心中有著莫名的滿足。
這是她的城,亦會成為她最堅實的鎧甲,護住她,和她想要護住的家人。
未有塵這幾日似乎也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並沒有跟在言禪衣的身邊。倒是風華有來稟告說,風流收了不少信鴿,這幾日一直和未有塵悶在書房裡,沒怎麼出來走動。
言禪衣猜想是大魏出了什麼事情。
可她捨不得他走,一見到他,便想起他就快離開,頓時便會如同心口被人塞了棉布一般,堵的難受。可她也不能將他留下,他還有他要做的事情,他該完成的使命。
甜言看出了言禪衣的惆悵,十分自覺的岔開話題道,“小姐可知為何這幾日都不見不棄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