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打落水狗不說,也不看一下佛面。
白二叔趕來,自然不能讓事情繼續這樣下去,於是這件事情,不能再鬧下去了,於是兩家都回各家。
不過這事卻沒有停,起碼城主府不會就此擺手。
回到白宅,“白沫兒”冷著臉指責著那些剛才打鬥的人,“為什麼剛才不下殺手?明明可以殺上幾個,莫府,算得了什麼?”
嘶啞的聲音,又是叫喊的情況,頂著白沫兒臉的夜傾城喉嚨有些受不了,刻意改變聲袋,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白二叔沉下臉來:“胡鬧!”
白父召見,看著躲到夏詢身後不願意見自己的“白沫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以為,自己這個女兒應該懂事了,可是不曾想,性子來了,還是如此這般胡鬧!之前,“白沫兒”不靠近自己,是因為她失憶了,而現在“白沫兒”多半也知道自己犯錯了,才會躲著自己吧?
“咳咳咳……”
寂靜的房間裡,只有白父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聲不停的響起。
縮在夏詢身後的“白沫兒”終於探出頭來,觀察著白父的面色,見白父看過來,四眸相對的瞬間,她便又縮了回去。
“白沫兒”如此做,也是要讓白父知道,她其實是關心他的,只是還是很怕很陌生。
白父咳出一口血,將一方帕子丟掉,深深了嘆息道:“最近幾天……不要出去了……就在……家裡吧。”
“……嗯,”“白沫兒”乖巧的應了。
白父有些驚訝,眼中出現欣慰,白沫兒以前可是直接嗆聲,說自己沒有錯,就算他請動家法打她,依舊死屈死屈的,現在這樣,雖然還是不懂事,卻也比以前好上許多。
“道歉,”夏詢接收到夜傾城的心念傳音,立馬冷下臉來沉聲道。
“白沫兒”立馬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夏詢,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孝道,”夏詢嘴唇開口,只吐出兩個字。
“哼,”“白沫兒”立馬不幹了:“任什麼?”
“事沒錯,可你讓白父為你擔心,”夏詢簡潔有力,讓他多說幾個字,他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種輕慢。
“……”“白沫兒”盯著夏詢好一會兒,然後縮在他身後,細如蚊子般道:“對不起。”
這個,自然是夜傾城傳音,讓夏詢如此人的。
白父有些驚訝,剛才,他除了欣慰之外,腦子裡還想到白七叔說的話,第二個白沫兒,而第二個白沫兒顯然更像白沫兒,而這個明顯有學乖了。
學乖了不好嗎?自然不是,只是不過一件事情,就讓她性子改了大半,未免有些奇怪,心中懷疑的種子剛升起來,就聽見自家女兒身旁的男子如此義正言詞的讓自己女兒認錯的話,然後“白沫兒”乖乖的照作了,雖然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冒酸水,可是想到有個人能讓自家女兒“學好”也不錯。
“等……咳咳咳……”白父剛要說話,喉嚨癢得不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緩過來了才道:“等過幾天,我便安排你落戶至白家分支,如此……咳……你與沫兒成親,也在情理……之中,咳咳咳。”
夏詢才不屑與白沫兒成親,他要的是夜傾城。
“走,”一旁的白二叔無聲的示意“白沫兒”與夏詢乘現在走,他留在這裡安撫白父。
“白沫兒”與白二叔對視著,皺眉遲疑,卻最終,還是與夏詢一起逃離了白父臥室。
回到白宅偏落的小院,“白沫兒”立即道:“不許任何人打攪我,否則死死死,通通去死!”語氣兇惡,顯然是白天的氣還沒有緩過來,於是將自己關在小院中,不理任何人。
名正言順的將自己關在小院之中,夜傾城示意夏詢守護,而自己則拿出玉石臺,坐在其中,將心念探入子丨宮處,探到那個能量凝結成的小點上,決定現在吸收了。
只有實力變強了,她才能安心。
夏詢自然也看出了夜傾城的舉動,當即便立在窗旁當木頭人,注意著四周,替夜傾城護法。他單手負於身後,長身玉立,衣袂隨風飄逸,恍若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