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城皺眉,道:“我喜歡怎樣就怎樣!”
夏詢知道夜傾城是在演戲,可聽到她這話,他還是滿意的勾起唇角,臉上的萬年冰凍也有了融化的跡象,不過隨即,便又恢復如常。
對於夏詢來說,在這裡浪費時間與這些人說話,還不如直接動手殺了他。
夏詢骨子裡高高在上,根本看不起這些人。
“白家的血脈,不容有汙!除非……”白二叔眼神閃爍,話到舌尖轉了個彎,改了改,道:“你想你的後代不姓白,那也沒事。”
後代不姓白?也就是說如果不是與姓白的人成親,便要脫離白家?只是白二叔說話宛轉,真正想說的,應該是她想到的。
“不成親不就好了?”夜傾城道。
白二叔一咽:“那你……”他眸光看向夏詢,希望他能做出一些有擔當的事情,說要與她成親,最好再鬧上幾場,迫使她不得不放棄白家,那麼,殺與不殺她,便沒有意義了。
“男人能有個把女人陪在身邊玩,為什麼我不可以?”夜傾城最看不得夏詢得瑟,原本是打算扮夫妻的,不過她改變主意了。
夏詢用力的摟緊夜傾城的腰,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般,面色變得陰沉,眼中,似有戾氣翻湧,正在醞釀著狂風暴雨。
白二叔嘴角抽了抽,皺眉沉聲道:“那你打算斷了你那支不成?”
夜傾城聽到白二叔這話,便明白了,原來這個白沫兒才是主支,然後這個主支只有白沫兒這個血脈,於是這個旁支的白二叔便打上了白沫兒的主意,先是收買那男人,隨即是殺害她,好讓白二叔那一脈名正言順的繼承白家?
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所以說,她把事情做得更大一些,也沒關係嘍?夜傾城眨了眨眼中,被掩藏的秋水明眸中,似有電流湧出,波光瀲灩,似有媚意流出。
夏詢一見夜傾城這樣,就知道,她心中又在打什麼鬼主義了,卻做出這副樣子,讓人放鬆警覺。
白二叔看著夜傾城與夏詢的互動,再看看夜傾城那副骨子裡性感,一時間,他也覺得心裡癢得不行,原本是打算讓自己兒子取了她,名正言順的繼承白家,可是現在……他其實也可以娶她吧?
夜傾城並不知道,白二叔打什麼主意,不過不管對方打什麼主意,她都不會讓對得逞,到是對方得小心了,被她算計的,就沒有失敗的。
夜傾城低眉斂眸,藏起眼中因為自己的大計劃,而掀起的興奮。
很好、很好。
“算了,這事不重要,你先與二叔回家吧,總不能一直住在客棧中,家裡人都在等你,”白二叔道。
夜傾城則是看向夏詢,知道他會拒絕,於是她再一次三百六十度將他腰上的肉扭一圈。
夏詢黑著臉,道:“好。”
代表夜傾城回答。
夜傾城因為沒有模仿過那白沫兒的言行,所以從最開始,她就已經想到了失憶,失憶這個情況,能讓人的大變樣,卻又不引起他人懷疑。
白家在城中的正北,與城主府正對,也接了城主府的一個責任,那就是守城北門,與其說這是責任,而不如說是城主府沒辦法,不得不將北門讓出去,也正是如此,這座城鎮裡,來往的人,城主府沒辦法完全掌握。
在這樣的情況中,城主最想做的是什麼呢?
白家大宅有一扇大門邊上兩個角門,一邊是僕人進去一邊是白家人平時進出,而此時,白二叔開了大門,迎夜傾城進入。
夜傾城雖然不太懂白二叔為什麼會如此做,可是在王府呆了一段時間,她就算不太喜歡古代的繁文縟節,也是知道一些的。
只有家主才能走大門吧?而且她是家主嗎?如果她是家主,為什麼白二叔之前要說,她要為她這一支留下血脈,也就是說,她不是白家主,如果走了這個大門,估計會被人猜測她居心不良。
夜傾城不好自己出聲,於是又扭了夏詢的腰一把,示意他摟著她走角門。
夏詢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夜傾城,以為這個福利好啊,能一直摟著她,不曾想,就摟著這一路,足足被扭了三次,而且每次她都是下足了狠手,於是他看著她眼神就有些複雜了。
古人腦殘之類的話,最好不要說,如果不是古人一步步推進,又怎麼會有現在的我們?也正是如此,古人一點也不腦殘,有時候甚至從現代人還聰明,就比如說夏詢。
夏詢不像夜傾城一樣專門接受過心理學學習,不過他卻知道,如果夜傾城與他有心結,有問題,所以要讓對方感受到他的真心,她才能再次開啟心門,放他進去。
雖然她現在扭他,他身體很疼,可是他的心卻很愉悅,原因很簡單,但凡有心的人,不是那黑了肝的,欺負別人欺負過頭了,都會產生內疚,而夏詢就是想借此,化解到她心中對他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