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翻動,一把匕首出現在她手上,她用匕首的刀尖指著男子,也收斂了一身的媚意,似笑非笑道:“現在,究竟是誰取誰性命呢?”
男子依舊不為所動,看著夜傾城。
夜傾城將匕首輕推,讓匕首的刀尖刺破男子胸口前的衣服,冰冷的匕首貼在男子的身上,冷與熱的交替,形成一種本能的刺激,男子不由得微微皺眉。他突然不想殺面前這個女人了。
“你不想殺我,可是我想殺你,”夜傾城透過男子細微的眼神變化與放鬆的身體,便知道男子的心思。
男子眼中閃過驚訝,大手抬起,夜傾城不由得一僵,就見男子的大手就這樣貼在她的腰上,然後試著用手圈住她的腰,道:“還真是水蛇腰,比水蛇粉不了多少。”
夏夜,在夜傾城腦海裡一閃而過,他是第一個調戲她的人,而面前這個男子是第二個,又或者說是同樣一個?
眼神閃了閃,夜傾城刀尖毫不猶豫的刺了進入,彷彿要證明什麼般。
匕首刺破面板,刺入身體裡,男子卻依舊沒有一絲變化。
夜傾城不由得皺眉,她手下的感覺的確是刺入人身體裡的感覺,可是男子面上沒有絲毫變化,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再次用力的刺,確定自己刺穿了心臟!可是面前的男子依舊動也不動。
男子伸手用大掌貼在夜傾城的後腦勺處,斯文俊秀的他說:“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然後那飄逸的身形就這樣倒在地上,竟然連一點掙扎也沒有,就這樣……斷氣了?!
夜傾城手指貼在男子的鼻尖,然後用食指與中指併攏去探對方的脈搏,還是沒有,然而她卻不相信,轉頭問黑月:“真的死了?”
黑月點頭。
“???”夜傾城跳起身,身體裡一下子被一股煩亂的情緒佔有,她覺得自己就似一隻猴子,被人耍得團團轉!該死!該死!
“該死!”夜傾城忍不住對著天空一聲詛咒。
遇到一個長得與夏詢一橫一樣的男子,氣質完全不同,舉動相同,然而面對她的刺殺的態度卻也完全不同,將她弄得心煩意亂。
“靠,這算什麼事啊!”夜傾城抽出匕首,對著空氣,就是一陣亂砍。
她自然不會懷疑黑月說謊騙她,黑月沒有說謊騙她,那就是這個男人是真的死了,這算什麼事啊!
“啊——”
夜傾城忍不住對著天,又是一聲驚叫,煩得不能再煩,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抓自己的頭,渾身都莫名開始不舒服起來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自我折磨的自己精神錯亂的。
都是夏詢的錯,都是面前這個男子的錯,該死的都是他們的錯。
夜傾城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麼了,變得如此莫名奇妙。
直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夜傾城看向院外的那些狼人:“你們,是自己滾,還是我一個個處置?!”
狼人們一聽,當下全部跑開了,一個能對付得那位強者的人,又怎麼會差到哪裡去?又豈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於是有些靈智的他們自然是非常識相的散逃而開。
場地清空,只餘下她與那攪亂她心的莫名奇妙的男子,最後再看了那男子一眼,夜傾城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黑月安靜的待在夜傾城的肩膀上,不敢抬眼看。
離開這該死的莫名奇妙的村子,夜傾城直接向著山林深處走去,她不相信,憑她,難道還走不出去?就算走不出去,還能在森林裡餓死?被動物吃掉?
走了一千米左右的路,夜傾城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首看了眼那村子所在的方向,以為會像之前看到的書裡寫的那般,就這樣消失掉,然而回眸時,它還在,也就是說那該死的莫名奇妙的男子的屍體也在。
夜傾城再次拿起刀,對著樹皮,就是一陣亂砍。
看來,若雖她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還是要去找夏詢了。
她可不想,因為一點事情,她將某一個人一輩子記在心裡。
夜傾城走了一段路,依舊沒有看見除自己以外的人,也明白,自己大概是在深山中的深山,應該就是之前說的有魔獸居住的萬行山了。
“該死,”過了一天一夜,她還是忍不住底底詛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