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毫不給面子的諷刺道,現在幼弟的命保住了,總算是鬆了口氣,倒也不必那般拘謹。
也不用擔心贏三公子出爾反爾,畢竟李妙真自己就是古老家族的一員,很清楚這些古老家族出身之人都很好面子。
古老家族做事表面必須做的漂漂亮亮,想要出手也只是暗地裡下手。如若不是這般,在知道李家老祖可能身死的訊息,這些個古老家族也不會磨磨唧唧拖這麼久。
無非就是在等李家顏面丟盡的機會罷了。
“沒什麼,本將就是很好奇這位兄弟的身份,不知李掌印可告知一二。或者由這位兄弟自己說與本將?”贏符笑呵呵不以為意。
“這是我李家旁系子弟名叫李恆,之前一直在閉關苦修最近才出關,將軍沒見過很正常。”
李妙真連忙回道,彷彿生怕有人要搶答一般。
事實她也的確擔心江橫說漏嘴。
“抱歉,暫時先用這個身份偽裝一二,不然如若證實你並非李家子弟,之後大比就無法進行。”
聽著耳邊李妙真的傳音,江橫暗暗點頭,眼下他的確只能先頂著李家旁系子弟的名頭。這些古老家族的大比有一個條件必須滿足,那必須是家族之人,嫡系旁系皆可,但之外的外援就不行。
“哦?!”
贏符一臉的狐疑,再次看向場中的江橫,眉頭微蹙。
懷疑是肯定的,畢竟之前他可從未聽說李家旁系有什麼出色子弟,別說出色,最近幾百年連個像樣的上等都沒有。
也就嫡系的李妙真還算那麼回事,不過在贏三公子看來,李妙真還是差了點,如若沒有那道境真器,只怕實力也就相當於尋常上等巔峰的水準。
“將軍可是不信?如若不信我身為李家家主倒是可以將族譜給將軍觀閱。”見此,李妙真側頭露出一抹玩味而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贏符微微沉吟片刻還是擺擺手,灑然一笑道:“不必了,李家族譜畢竟是李家之物,本將身為外人還是不看了。且李掌印開口我自然信服!”
“唉,真沒想到,李家沉寂這麼多年,沒曾想竟然還能出這等天資卓越之輩。就是不知道宗族大比之日,這位李恆兄弟還能否像今日一般就未可知了。”
說這贏符放下酒杯緩緩起身,“好了,酒也吃了,本將也要告辭了。”
“將軍不在多留幾日?可是覺得我李家招待不周?”
李妙真嘴角微勾輕笑道。
“不了,本將公務繁忙!”
贏符面色有些不大好看,不管如何今日他算是在這裡丟臉了。當然也說不上丟臉畢竟他今日實在與一個整個古老家族叫板。失敗也正常,只是他自己過不去那道坎而已。
而細心的李妙真一直在觀察贏符的神情,被壓抑許久的心情得到釋放,一直平淡的面容也多帶了不少笑意。
隨著贏符起身,一眾原本還想吃酒的將士們幾乎同時齊刷刷起身,顯然訓練有素。
當路過江橫身側時,贏符身形微頓。
“可有想法在本將麾下做事?本將承若李家可以開出的好處,本將都能加倍滿足!”贏符自是不會被李妙真那一番以退為進的說法給騙過去,他至始至終都不信眼前這突然冒出的年輕強者會是什麼李家旁系之人。
如果真信了,那他贏符就真成傻子了。
然而對面的江橫則無動於衷,只是不斷掂量著之前那漢子留下的大錘。這大錘在江橫手中仿如無物隨意揮動。
“那隻能奉勸閣下好自為之!”
輕哼一聲,贏符已經知道對方態度了,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轉頭朝外而去。
看了看逐漸遠去的贏符一群人,江橫微微沉思。
投靠贏家他在一瞬間也想過,贏家是一艘大船,幾乎可以說現如今聯盟牢不可破的大船之一,上了這樣一艘大船可以說往後的道路一路平攤。
但可惜,從對方一路的行事風格以及對方麾下一群人的態度,江橫明白,投靠過去自主權也就沒了。
這種情況是很典型的主強客弱,且這主還不是一般的強,從對方麾下一眾將士那令行禁止的行事風格不難看出,對方的控制慾極強。
江橫可得為今後清瀾界的事情考慮,不可能一直逗留在聯盟,所以投靠贏家之事猶豫片刻還是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