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頭十分鋒利,但用力扎去還是有著十分明顯的阻撓感,一下接著一下。
足足數下才破開一個殷紅的口子,隨即沿著這條口子用力向下拉扯著。
破開肚子,便是一股濃郁之際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揮揮手想要扇開這股腥臭,可無濟於事。
用手一抓直接抓出一團粘稠之物。
這是臟腑和粘稠的血液,這裡邊腐蝕之力似乎更強不少,不過江橫暫時懶得理會這些將其掏出丟在一旁的屍體上眼睛瞥了瞥一旁的女人。
“希望你好自為之,能殺他我也能殺你!”江橫冷冷眼神之中的殺意畢露無疑。
女人沉默著點點頭,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同樣是殺意橫生。
不過她剛剛的話倒是不假,不然江橫也不會輕易這將妖魔內臟贈予她。
與此同時ꓹ城外原王府舊址,兩道身形站在偏廳之中藉著微弱的燭光無聲的對視著。
燭光映照的兩人面容陰晴不定。
偏廳內空間也是不小,比起尋常富貴人家的偏廳要大上不少。裡邊有屏風等雅間。
一角擺著棋盤蒲團,一角擺著古箏等樂器,一旁掛著一些字畫大家的妙筆之作。
這些都是權貴們喜歡的一些附庸風雅之物。當初王府被抄沒之際,已經收繳了九成九的珍貴之物。
剩下的這些對比曾經王府的輝煌實在只能稱得上九牛一毛。不過哪怕如此ꓹ眼下王府的格調也完全將蒼州城裡的大戶人家給比了下去。
一大一小一站一座ꓹ相互對視。
“世子殿下,這…似乎是角蝰一族的氣息。”說到這裡柳大人一臉的譏諷,“一群沒腦子的蠻子ꓹ沒想到還會想到派暗子潛入進來。
不過坐鎮邊疆的幾個世家也是一群飯桶。”
“好了!”悠悠然的稚童聲打斷道ꓹ卻見世子殿下慵懶的坐在墊有軟墊的靠背椅上,嘴角好似始終勾勒著笑意。
“這些年大家都是輪流坐鎮邊疆,不過這麼多年下來ꓹ這條規矩早就變了。
誰又希望全族派去邊疆和外頭那群蠻子打生打死呢?要不本世子回頭讓父王給陛下上一道奏書讓你們柳家一家老小全去邊疆耍耍?”
聞言儒雅的柳大人連忙哭喪著臉哀求道:“世子殿下ꓹ我柳家對世子殿下可是忠心耿耿。這些年…”
“好了!說幾句你還當真了?不過這蒼州城當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走吧ꓹ去看看!”世子殿下聲音稚嫩,一張孩童般的臉上好似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不過殿下ꓹ剛才那上等血食的氣息也突然暴漲了一截。然後又迅速減弱。你說會不會這血食被人給捷足先登了?”
柳大人捋著鬍鬚神色有些焦急ꓹ雖然表面焦急,但兩人誰也沒有急匆匆的要趕著過去。
在兩人看來,如今蒼州城不過是囊中之物,只要對方暴露過一次,那就絕無逃脫的可能!
“氣息還在,應該還活著。不過情況有些不大妙啊。”世子殿下單手杵著腦袋有些苦惱道:“還是走一趟吧,真被別人吃了,本世子可是要生氣的!”
稚童世子的話看起來如同玩鬧,但落在柳大人耳中卻是讓他渾身一震。
似乎想到了某些恐懼的回憶,他連忙恭敬道:“何須世子殿下親自出手,我這就親自把那角蝰族還有那上等血食一同帶來!”
聽著儒雅得柳大人信誓旦旦的保證,世子殿下漫不經心的擺擺手,整個小小的身子縮在墊著軟墊的座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