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章將主平靜的詢問,校尉感覺壓力更大了幾分ꓹ止住有些顫抖的身子,硬著頭皮道:“未曾!屬下趕到時,現場已是滿目瘡痍ꓹ根本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只.....只找到這些!”
“可屬下已經讓人沿街調查詢問那些百姓,相信很快就會有....”
“好了!你下去吧!”
聞言章將主卻是斷然揚手打斷他的話,同時揮揮手示意其退下。
見此這名校尉心頭長舒了口氣,恭敬的朝上頭的章將主恭敬行了一禮這才緩緩朝外退去ꓹ直至大堂大門這才轉身如釋重負,就打算朝外大步而去。這關算是過了。
可就在這時ꓹ一直侍立在大門兩側的精壯士卒ꓹ身著一身冰冷的甲冑,眼睛相互對視ꓹ又瞥了一眼裡邊的章將主,見對方半閉著眼頭顱微微額首ꓹ便沒有絲毫猶豫兩柄刀刃瞬間拔出。
明晃晃的刀刃直直的朝背對二人的校尉斬去ꓹ聽到異動,剛鬆了口氣的校尉神經瞬間緊繃ꓹ可還不等他反應,脖子和腰部猛然一痛ꓹ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尋常大燕常規軍的校尉官職大多都僅僅只是堪堪入品境界,含有能夠踏入煉脈境層次的ꓹ起碼這在章將主這位常規軍將主麾下極為罕見ꓹ每一位煉脈境校尉絕對是心腹。
可惜此人並不是ꓹ在兩名同樣是入品境層次的將主親兵刀刃下,他沒有絲毫僥倖可言。
看著兩名親兵將頭顱和另外兩節屍體拖下去,章將主面色已是一片鐵青。
“廢物!”
這一聲廢物在空蕩蕩的大堂內顯得極為突兀,不知是在罵剛剛這被肢解的校尉還是在罵陰溝裡翻船的鐵壁。
“當真是小看了這一隅之地,蒼州,當真是臥虎藏龍之地。”
看著桌上的一些殘破黑鋼魚鱗甲,章將主隨手抓起一片,用手微微一捏,瞬間看起來堅不可摧的黑鋼鱗片寸寸斷裂,變成一些更細小的碎片灑落下來。
“可惜了,可惜這條從邊疆撿回來的狗!不過.....”
章將主怔怔的看向屋外,一雙眼睛深邃的可怕。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起身,章將主在屋內微微踱著步,皺眉沉思,眉宇之間更多的是煩躁。
“將軍!”
就在這時門檻處響起輕輕的敲擊聲,一位弓著身子的老人穿著一身樸素的灰衣如老僕恭聲道:“是否用膳?”
聞言章將主踱步的動作微微一頓,眉宇之間的煩躁之意消散不少。
“呈上來吧!”
灰衣老奴點點頭,旋即快步離去,不一會他就自己親自端上一個碩大的托盤,那是一個如同臉盆大小的托盤,端到桌前,穩穩放下。放下食物得灰衣老奴也沒有停留很是懂事的離去,順帶著將大堂房門緊閉。
略顯昏暗的大堂內僅剩章將主一人,他坐在桌前,托盤中則有一個大半個臉盆大小青花瓷大碗,輕輕揭開鍋蓋,僅僅淡淡的熱氣飄出。
不過這股熱氣與那等飯菜剛煮好的蒸騰熱氣不同,僅有寥寥少許。章將主對此習以為常,聞著濃郁粘稠的血腥之氣,他因為煩躁而急促的呼吸也微微緩和起來。
“還是剛宰的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