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這景寫的也實在是太精妙了,這不就是當下的情景嗎?”
“是啊,月亮已經落下,我剛才正好又聽到了烏鴉的叫聲,加上現在已經入秋,這半夜的氣溫驟降,確實寒氣逼人,這僅是一句詩就將當下的情境描寫的如此準確悽美,秦先生這文采果然驚人啊!”
“還有這句江楓漁火對愁眠,咱們現在站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江邊的楓樹和河道兩邊的燈火,再加上咱們也算是一群不眠人吧?這也太應景了。”
“不不不,這詩句雖然寫的景色咱們這都有,但是這其中憂愁的意境卻跟咱們現在截然不同,咱們不眠是因為開心。
而秦先生這詩句之中的不眠卻是因憂愁而起,兩者完全不同,不知秦先生是以什麼樣的角度寫的這首詩,實在是太妙了!”
“關鍵是最後一句夜半鐘聲到客船,秦先生剛剛把這句詩寫下來,當即就響起了一陣鐘聲,這也太巧了,我剛才驚的頭皮都發麻了!”
“誰說不是呢!僅是四句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詩句,卻有可能是他人一生都企及不到的高度,秦先生這文采實在是太逆天了!”
“我是一個粗人不是很懂詩句,我反倒是震驚秦先生的體魄,手持鋼鑿像是手持毛筆一般在石碑上寫詩,我還是生平僅見,這力量也太可怕了。
之前網上就有人說秦先生是一個隱藏的練家子,我還不怎麼相信,現在一見,我是徹底信了,現在別說秦先生是什麼練家子了,我都懷疑他是一個隱藏的武林高手了,這力量簡直恐怖如斯!”
“沒錯,我也被秦先生的力氣給嚇到了,難怪他膽敢一個人騎行環遊全國,就這體魄,怕是一拳都能打死老虎了!”
看著秦遠在石碑上刻下的《楓橋夜泊》,周圍一眾人議論紛紛,看著秦遠就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他們既崇拜秦遠的才華,又驚恐於他的恐怖力量,這種複雜的感覺很是奇妙!
而聽著周圍一群人的議論,秦遠笑了笑,道:“這首《楓橋夜泊》並不是以當下這個時代背景而作的,我是代入到了安史之亂那個動盪的時代,然後以一個時運不濟的落魄文人的視角而作,所以整首詩給人的感覺才會顯得那般的愁眠。”
“原來如此,沒想到秦先生竟然是這麼一個手法,還真是令人驚歎呢!難怪我說怎麼情感不對,你這麼一解釋,就全部對上了。”
“安史之亂那可是大唐時代的至暗時刻,是大唐由盛轉衰的關鍵節點,那時候社會動盪,民不聊生,加上又是落魄文人,難怪會憂愁的失眠。”
“真是沒有想到秦遠竟然會以這麼一個角度來寫寒山寺,整篇詩句看似是在寫寒山寺的風景,但是實際上寫的卻是一個時代的縮影,妙啊!”
“這一下子就將這首詩的逼格拉滿了啊!不愧是能夠寫下《滕王閣序》的男人,這文采果然不是蓋的!”
聽到秦遠的解釋,一群人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頓時間他們對於秦遠不禁越發的感到敬佩起來。
僅是簡短的幾句詩句,竟然就能夠將古人那種對國家的憂思及身處亂世卻無歸宿的憂愁之情表達的如此到位,這文采當真是驚天了!
對於眾人的誇讚,秦遠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且《楓橋夜泊》這首千古名詩也有資格享受眾人的誇讚甚至是膜拜,在他看來這些話不是在讚美他,而是在讚美這首詩的真正作者,張繼。
就在這時候,他拿著鋼鑿就在詩的最後面落款張繼二字。
見狀,站在他身邊的主持方丈一臉愕然之色,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秦遠,問道:“秦先生,這落款不是應該寫上你的大名嗎?這張繼又是誰呢?”
聞言,秦遠笑了笑,很是淡定的說道:“這是我代入身份的那位古人的名字,你們就當做是我的筆名吧!”
“筆名?秦先生的筆名還真是多呢!寫《滕王閣序》用的筆名是王勃,寫《水調歌頭》用的是蘇軾,現在寫《楓橋夜泊》竟然又改用張繼,秦先生你這是何故呢?”這時候一邊的彭虎局長亦是好奇的問道。
“呵呵,筆名本就是隨意取的,我若是想取,別說是兩個了,就是千萬個也無傷大雅啊!”秦遠笑著說道,之後就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了。
雖然他是這個世界的文抄公,他就算是將前世所有震古爍今的詩詞歌賦都署上他的名字,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是他卻並不想這麼做,因為他在這個世界受到的好處已經夠多的了。
他借了周董的光,借了許嵩的光,借了黃霑老爺子的光,以及等等其他樂壇名人的光,這些光已經讓他足夠的耀眼了。
如此,他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去搶奪先賢的光,就將這些本該屬於他們的榮耀歸還給他們吧!
“這首碑刻《楓橋夜泊》不單單是一首文采飛揚的詩句,這更是一篇絕頂風華的書法名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