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行人是一起行動的,所以此刻不僅僅是秦遠聽到了這道聲音,其他人也全部都聽到了。
頓時間,一行人的臉色都很是難看了起來,一路的相處,大家都已經將對方當成了朋友。
此刻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誣衊他們的朋友,但凡是一個正常人都會生氣,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其中尤以李文博最是憤怒,畢竟當初秦遠就是當著他的面寫下的《滕王閣序》,秦遠肚裡有沒有墨水,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不過的。
因此在他看來別人質疑秦遠,那就是變相的在質疑他。
如此,他的心情能好就怪了。
此刻在酒樓的二層閣樓上,正有一群穿的光鮮亮麗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一邊泡著茶,一邊閒聊著。
剛才那些話正是他們說的,而那個對秦遠提出質疑的男人正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這男人看似漫不經心,但是從他的眼神之中卻是可以察覺得到他很享受這種被人眾星拱月的感覺。
而秦遠一行人的突然到來,也立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當他們看到秦遠本人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眾人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尷尬之色。
畢竟背後議論別人,還被正主聽到了,屬實是一件非常無禮的事情。
特別他們還自詡為文化人,常將自己跟古代的文人騷客相提並論,此刻發生這種事情不由得有點自打臉面了。
關鍵這個被他們議論的人還是最近火遍全國的大文豪秦遠。
如此,他們尷尬的同時,內心還不由得有一點點的擔心。
因為此刻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僅僅只有秦遠,還有文學圈子的超級大佬陳恪。
據他們所知,陳恪老爺子非常看中秦遠,秦遠受到國家教育部和文學協會聯合獎勵100萬的事情,就是陳恪老爺子一手促成的。
一個連陳老爺子都認可的年輕人,他們卻在背後議論別人,還質疑別人的才華,這不就是在質疑陳恪老爺子嗎!
如此,他們豈能不慫!
不過與眾人尷尬擔心的反應不同,那個被人稱之為老白的中年男人在看見秦遠之後,臉上卻依舊保持著一抹不屑的笑容。
看著那個中年男人,秦遠皺了皺眉頭,他自問自己之前從未見過那個男人,兩人之間可以說是毫無交集。
可此刻他卻從那個男人的眼中明顯感受到了一絲對自己的惡意。
都說文人相輕,他以前一直沒有怎麼感受到過,因為自他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後,跟他接觸最多的文人就是李文博和陳恪了。
而這兩人給他的印象卻是極好的,他們在社會上的身份地位都屬高位,可是為人卻很是謙虛客氣。
兩人非但沒有絲毫輕視他的意思,反而還極為的敬重他,將他完完全全的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平時都是以禮相待。
也因為他們師徒兩人的誠懇相待,以至於讓他以為這個世界上的文化人都是如此。
可此刻他才明白過來,並不是所有的文化人對他都會如此客氣。
有人敬重喜歡自己,自然就會有人看不起並討厭自己。
畢竟他又不是人民幣,不可能做到人人喜歡,而別人懷疑他的才華,這也是正常的。
別說是別人了,哪怕是他自己如果突然聽到這個世界有人能夠寫出《滕王閣序》這種千古絕文出來,他也得懷疑。
不過懷疑歸懷疑,那是個人的事情,私底下說說也就算了,畢竟不會影響什麼。
可若是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個質疑屬實之前,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發表質疑他人的言論,並且還說的有模有樣的。
那可就不是單純的質疑了,那是在造謠和誹謗,這樣的行為可是會毀了他人的聲譽的。
如此,所謂的質疑不過是想要發洩自己的不滿情緒,並試圖以此傷害他人的遮羞布罷了。
而他從老白的眼神之中明顯看得出來這個傢伙的目的不在質疑,而是藉著質疑自己的名頭洩憤罷了。
至於這個過程會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他根本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