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生的話,吳守和王先華兩人的心頭都不禁咯噔了一下,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秦遠的名字他們自然是聽說過的,從他們一路跟著黃市長來這裡的時候,他們就聽到對方不停的說著秦遠這個人。
而他們之前也透過報紙對秦遠多少有一點了解。
據他們所知,這個叫做秦遠的傢伙是一個大文豪。
幾天前在滕王閣寫下了一篇震驚天下的《滕王閣序》。
聽說國家文學協會都有意邀請這個傢伙加入,而教育部更是決定將他的這篇文章登入高中的教材。
由此可見此人的厲害,只不過他們並不知道秦遠的長相。
所以他們兩人才沒有認出眼前這個被他們呵斥的毛頭小子竟然就是最近名震龍國的天才。
他們知道秦遠很年輕,但卻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年輕。
如此年紀能夠做到名震天下,那這前途該有多麼的恐怖,也就可想而知了。
如此,也難怪面前的黃生市長都要為這個年輕人出頭發聲,不惜怒斥他們了。
心中雖然不快,但奈何面前的黃生可是瓷都市的市長,他們自然不敢得罪,只能把這口氣嚥進自己的肚子裡。
見黃生為自己出頭,秦遠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接著卻是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李廷和黃生的身邊。
“李館長,黃書記,你們覺得我剛才的提議如何?”秦遠問道。
“我覺得很有道理!”李廷笑了笑,說道。
“我也覺得言之有理!”黃生也很是捧場的點了點頭。
聞言,秦遠很是感激的對著他們兩位點了點頭,接著將目光移到了王先華的身上。
“我非常同意這位老先生說的,龍國的陶瓷文化本是一家,不應有你我之分。
我們應該開啟心胸,放下所有的芥蒂和利益之爭,將咱們龍國的陶瓷技藝都分享出來。
到時候各位就能夠集百家所長,讓咱們龍國的陶瓷技藝更上一層樓了。”
聽到秦遠的話,王先華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
他自然知道秦遠是在故意嘲諷他,龍國的陶瓷品類繁多,每一個品類都有諸多的派系,也有屬於自己的利益圈。
想要所有人放棄自己的利益,將自己的核心技術分享出來,這根本就是在痴人說夢。
要是真的能夠做到如此,汝窯又怎麼可能失傳千年之久。
而老祖宗都做不到的事情,現在要他們做到,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其實做不到也沒有什麼,但是做不到還經常將什麼‘文化本是一家’掛在嘴邊說,還以此要求別人,就很噁心了。
“這位老先生,你覺得我說的對嗎?”見王先華不說話,秦遠便將目光移到了吳守的身上。
聞言,吳守臉色難看,他同樣知道秦遠也是在嘲諷他。
如果他這個時候同意秦遠的說法,那麼就等於預設了秦遠讓他派汝州老師傅前來傳授他們核心技藝的提議。
但是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做到,就算是他自己願意,他們整個中州省陶瓷協會的成員也不可能同意。
他們現在一群搞陶藝的老師傅,誰手上沒有一點不外傳的絕招,他們可就靠著那一點絕招吃飯呢!
要是將核心技術外傳了,這不等於自己砸了自己的飯碗麼。
這種事情就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不可能辦到的。
而自己若是不同意這個觀點,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年輕人好生厲害,一句看似不痛不癢的問話,就讓他們變的裡外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