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古蘭就給惠明心打了電話。
在電話裡惠明心正要感謝她,讓古蘭直接頂了回去:“少說那些沒意思的話。我願意做的事情,自然心甘情願地去做,也用不著誰來感恩戴德。
只是請惠總口下留情,別總是拿我說事。我是什麼身份你也清楚,雖然對這行業我認可了,但做起來我總是偷偷摸摸的,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生怕人家知道。
以後你別總是舉我的例子來鼓動別人,也別見誰都把我告送出去。弄得滿城風雨,我可擔待不起。要樹典型,你們另選他人,我可不做你們的招牌。”說完未等惠明心說話,就摁了結束鍵。
表達了不滿後,古蘭自己順過氣來,躺在床上踏踏實實的睡了個午覺,心情好了許多。起來後,正在琢磨著乾點什麼,門鈴響了起來。古蘭拿起對話機問了聲:“誰呀?”
“是我呀,吉慶。來給你送東西。”
古蘭一聽是司機的聲音,便扣下對話機,按了開門鍵。“吧嗒”一聲,樓下的門開了。不大功夫,吉慶提著兩桶油、一袋大米走了上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家,連個電話也不打就過來。”古蘭不客氣地說了一句。
“跟了你這麼多年,你的性格我還不瞭解麼。你是一個只願給人幫忙,不願麻煩別人的人。你除了工作上的事,平時只圖個清靜,不喜歡熱鬧。
剛才辦公室說辛局長要來看望你,你不在家,到礦上看望老人去了,讓我把東西抽空給你捎過來。我二話沒說,領上東西就過來了。
你想今天是臘八節,哪有走親訪友的。再說,你看望老人都是中午去,從來沒有下午去過。只要你沒出遠門,就肯定在家。他們也不尋思尋思。”吉慶有些小得意。
古蘭聽了他的話,順嘴來了一句:“你們這些司機,都是些人精。要不哪一個領導也不願用前任留下的司機呢。”
讓了座,古蘭問吉慶:“你現在幹些什麼事情?”
“公車改革了,最可憐的就是我們這些人了。以前有公車時,為領導服務那是多好的工作啊。雖然都不說,實際上都知道,一人之下,眾人之上,人人都高看一眼。
現在沒了公車,我們是幹啥啥不會,不幹還不行,難為死了。但領導也不敢忽視我們,這不辛局長安排我在辦公室裡執勤,哪裡忙到哪裡去。其實我明白,就是個打雜的,不去也行。
因此,也用不著正兒巴經的上班。有時間就給朋友們幫個忙,賺個酒喝。”
聽他這麼說,古蘭心裡一動。未及開口,吉慶又先問她:“你這退下來,身體這麼好,沒幹點啥,光在家裡閒著多悶呀。”
“倒也不光閒著。剛退下來的時候是那樣,今年東海的朋友搞了個專案忙不過來,我就經常去和他幫幫忙。這幾天剛回來歇歇呢。”古蘭實話實說。
“我就說嘛,你們這些當領導的,不說朋友遍天下吧,走遍全省是沒問題的。我在家裡也是待夠了,你朋友那裡還缺人手不,能不能帶我也去開心開心。
不能幹別的,接待客人我是不成問題的。最起碼開個車,咱也比那新手強。”吉慶懇切地說。
見他急切又真誠的樣子,古蘭正中下懷,也推心置腹地說道:“你要能離得開,我就和朋友再聯絡一下,推薦推薦你。但你首先得處理好工作關係,不能因此影響工作。”
“你就放心吧,在辦公室,我就是年五更的兔子,有我也那樣,沒我也那樣。保證出不了問題。”吉慶滿口答應下來。
有了吉慶這意外的收穫,古蘭相當高興。正琢磨著哪天帶吉慶去的時候,平芳的電話又打過來,問她最近去不去那邊。說是約了個朋友,方便的話想和古蘭一起去。
這一來真是好事成雙。就和平芳約定了時間,過一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