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趕緊去辦,晚了就來不及了。”果然,那頭惠明心沒好氣地說。
“好的,好的。惠總別生氣,我這就去約我姐。”說完常心趕緊扣了電話。
惠明心的電話打進來時,古蘭看到了電話顯示,正考慮接還是不接,那電話自己斷了。又等了一會,那電話卻沒有再打進來。正考慮要不要打回去時,愛拼才會贏的鈴聲響起。古蘭一看是常心的電話,腦筋一轉悠明白了,接起電話故意不作聲。稍一頓,常心的聲音明顯有點底氣不足地傳過來了:“姐,你好。忙什麼呢?”
“噢,是你呀。沒忙什麼,這不正接你的電話麼。有事麼?”
“也沒什麼事。幾天沒見你,怪想你的。”
“就是呢,我也怪想你的。你挺好吧。”
“挺好的。就是孩子他爺爺和我物件又鬧氣住院了,我這不忙的也沒過去看你。你不怪我吧。”
“嗨,看你說的。你又要伺候病人,又要照顧家人,多不容易呀。我怎麼會怪你呢,你來個電話就挺好的了。等你公公病好了,咱再敘敘,沒事就掛了吧。”古蘭故意說。
“別,別姐,你聽我說。惠總和秦總這不是今天要從那邊回來麼,約咱下午到茶樓去坐坐,喝個茶聊聊天,讓我告訴你一聲。”常心一聽要掛電話,趕緊把這要緊事說了。
“噢,我說你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你替我向他倆問好吧,茶樓我就不去了。”
“怎麼了姐,茶樓怎麼就不去了呢?”常心一聽,認為古蘭可能真不想幹了,不好面對所以推辭。
“我今下午要到礦上去看看老爺子,一家人都說好了的。”古蘭從心裡是不願意到茶樓去的。因為這城市太小了,她怕碰上熟人不好解釋,所以找了這麼個藉口。
常心一聽古蘭這樣說,認為她可能是下定決心真不幹了,儘管心裡十分沮喪,嘴上也只得附和著:“好吧姐。去了代我問表大爺好,我和惠總秦總他倆說就是了。”
那邊惠明心和秦鍾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收拾行李,準備立即往回趕。
一邊收拾著行李,秦鍾嘴裡還一邊嘟囔著:“這個古局長、這個老古蘭、這個老古板、這個老古董、這個老古玩、這個老古怪、這個老古人、這個老坑人……”臉拉得老長。
惠明心一看又是氣、又是惱、又是勸地說:“別嘟囔了,這些當過領導的人,脾氣大、城府深、個性強,性子上來誰也沒辦法。”
“她上了性我治她。”秦鍾又氣又急地沒好話了。
“我就知道你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見了古局長這不老美人,我看你是動了心、上了性了吧。她那鍋裡的是你能看的?別說吃不到,吃到了也燙、粘牙、咬舌頭,吃進去你也得吐出來。也不看看自己那樣,也就是我不嫌你,死了你那心吧。”心情也不好的惠明心,一聽秦鍾說得忒不象話了,帶警告性的、夾槍帶棒地說給他。
秦鍾一看惠明心那氣咻咻的樣子,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趕緊賠不是道:“錯了錯了,我說錯了。我是叫這突如其來的事急懵了,但你也理解錯了。”說著上去捧著惠明心的臉“吧”了一聲。
“吧”這一聲還沒落地,常心的電話來了。聽了常心說古蘭沒空去茶樓,惠明心知道這是推話,一洩氣坐在了床沿上。
秦鍾也知道這下子真完了,站在那裡沒動。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不吭聲。過了一會兒,還是秦鍾沉不住氣,問“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給她退回去吧,不退咱也惹不起。”惠明心無奈地說。
“可是,昨天大盤裡才來考核了。她這一退,你就出不了局,我也上不了C3了。還有大盤裡不得怪咱麼。”
“這事不能彙報,先瞞著大盤裡。趕緊讓常心、林河他們再找個人頂上,糊弄過去再說。”安排完了這些事,惠明心又無力地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