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心躺在床上午休。她是真正的午休,閉目休息而已。
她並無午睡的習慣,以前主要是在工地上勞作,哪有時間午睡。現在之所以躺在床上連電視也不看,完全是怕影響了古蘭午睡。怕古蘭睡不好影響情緒。怕古蘭情緒不好做不成專案。
此刻躺在床上,不由得想起了最近發生的許多事。這許多事可以說她也是從未預料過的,她覺得這些事情的發生,正在改變著她的人生軌跡。
她和那司機、也就是林河的關係,並不是表親關係。她對古蘭那樣講,完全是工作的需要。
她和林河是老闆和僱員的關係。他們是多年前在酒桌上認識的,那是一場婚宴。常心的一個親戚的孩子結婚,她去喝喜酒,因為有點事耽擱了一下,去的晚了點,進場就近在一張酒桌上找了個空位就坐了下來。心想喜酒嗎應付一下就是了。
她身邊坐著一位可以說是儀表堂堂的男子,西裝革履非常時尚。見常心坐下,他一邊給常心遞了一雙筷子,一邊禮貌地問:“怎麼才來呀?”
因為是喜宴,到場的不是親戚就是朋友,常心也禮貌地說:“有點事耽誤了來晚了,謝謝你。”
那一桌大概都是臨時湊在一起的一些人,不是很熟悉,酒喝得比較沉悶。有幾個帶頭敬酒的,常心只是象徵性地端一端抿一下,而那男子卻是隻端不喝。
等新郎新娘喜公公喜婆婆來敬酒時,他們也沒喝多少。
那新娘一看見常心,欣喜地說:“表姑,你來了啊,怎麼不往前坐,我還以為你沒來呢。”
常心一笑:“來晚了點。祝你們百年好合,幸福美滿。”
“表姑,你多喝點。”新娘讓了她一句。又轉頭對新郎說:“我表姑可是海量。”
“啊,太好了。你別看我表叔身高體壯的,他可是滴酒不沾。”那新郎卻對著常心旁邊的男子說:“表叔,你今天多少可得喝點,人家表姑來了,咱家的表叔可得讓人家喝好呀。”
這樣說笑著,大家歡樂的飲了一杯酒。
敬酒過去了,那男子端起杯來,受人所託的朝常心一舉:“我表侄囑咐了,來我敬你一杯。”
常心也端起杯子來說:“互敬互敬。”
這樣一互敬也就相熟了,那男子尊敬地說:“你看你多好呀,有這麼好的酒量,真饞人。”
“別聽我侄女瞎說,我也是沾酒就醉。”
“可別謙虛了,今天前前後後我看你加起來喝了滿滿兩杯了吧。兩杯就是半斤酒了,你和沒事似的。”
常心一聽,有點羞澀地說:“沒有吧,我哪喝那麼多。”因為酒量大,這點酒對她實在也不算什麼。
“能喝酒真好。你看我一點酒都不能喝,有許多事就不好辦。”
“你真不能喝酒呀?”常心還以為他今天是不想喝呢,在心裡正在佩服這男人這麼能節制自己呢。“你是做什麼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