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離順著他的視線注意到了自己的傑作,輕咳了一聲,微微紅起了臉,“咳…那個,我是怕你熱了,才給你脫的。”
看了看空調顯示的19°的度數,顧錦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承認吧,你就是饞我身子。”
宋墨離看了看他的脖子,那上面還留著他睡著時自己留下的小草莓,點了點頭,“對,我饞你身子。”
那又如何,還不是隻有她說了算的份,沒有自己的允許,他卻只能看不能吃。
想著,就不知不覺地說了出來,顧錦年眸色忽的一暗,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反手壓住了她的手。
“巧了,我也饞你的。”
宋墨離驚呼一聲,“等等,啾咪!到時候吃飯了!”
“吃你就夠了。”
“唔……”
……
叮咚叮咚——
翌日清晨,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傳來,將仍在睡夢中的顧錦年給喚醒了,他揉了揉眉心,坐了起來,側頭望著身邊的宋墨離。
小姑娘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影響,只是比起顧錦年,她選擇了將頭埋進了被子裡,只留出了一小截的黑髮來。
顧錦年不禁失笑,伸手隔著被子揉了揉她的腦袋,宋墨離在被中含糊不清的嚶嚀了一句什麼,又用被子下的小腳踢了踢他,就當作回應了。
樓下的門鈴聲還在響著,肖南也不知道帶著墨墨去了哪裡遛彎了,顧錦年只得起身穿好衣服,下樓去開門。
剛開啟門,吳晨柯就興奮地越過了顧錦年,衝到了裡面,顧錦年瞥了他一眼,關上門跟在了他後面。
“有事嗎?”
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吳晨柯這才回過頭來,似乎才發現是他,“哦原來是你給我開的門呀,老大呢?肖叔呢?墨墨呢?”
“……”
也沒等他回答,吳晨柯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又倒了杯水喝著,想著又給顧錦年倒了一杯。
“我跟你講吶,我成功了,我昨晚終於成功把逼供水的解藥給整了出來!”
顧錦年抿了一口水漱了漱口,隨之吐到了垃圾桶裡,挑眉道:“然後呢?那三人醫好了?”
“自然!我就是要來跟你們說這個的,他們恢復正常後,大概是因為還有著當傻子的記憶在,生怕我又把他們變成傻子,把自己藏著掖著的,沒有想起來的資訊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他們說啊……”
吳晨柯正要往下說,忽然聽到噠噠噠下樓的腳步聲,跟顧錦年同時往樓梯口望了過去。
只見宋墨離打著哈欠走了下來,身上鬆鬆垮垮的掛著過大的睡袍,大概是睡懵了把男人的睡袍搞錯了給穿了下來,半抹香肩裸露在外,上面是男人留下的青紫吻痕。
似乎並沒有睡醒,她揉了揉蓬亂的頭髮,面上還帶著兩抹酡紅,桃眸半垂,顯得慵懶至極。
“阿錦,我餓了。”
吳晨柯噔時看呆了,沒有聽到回應,宋墨離抬起了眸子,見坐在沙發上的人除了顧錦年還有吳晨柯外,再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好像有些涼,愣了幾秒,立馬手忙腳亂的開始扯著自己寬大的睡袍。
扯著覺得太費勁了,只得捂住了臉,轉身往樓上跑了回去。
“把你的眼睛給我挪開。”
正當吳晨柯還沉浸在此沒有回過神來時,顧錦年頗為陰森森的聲音就傳進了他的耳邊,刺的他頓感脊背發寒。
他緩緩扭過頭去,對上顧錦年那淬著寒意的眼神,心中默唸著阿彌陀佛,乖乖,他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看到的啊!
見顧錦年把他給的那杯水重重的放到了茶几上,杯底與茶几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迴盪在寂靜的客廳中,吳晨柯只覺得心裡更慌了,腿肚子都打著哆嗦。
“那個……沒啥事我就先走了啊,那三個人的事情也不重要,我自己能搞定就不麻煩老大了。”畢竟沒有他的命重要!
說完,小心翼翼從沙發上起身,慢慢朝大門口退去,見顧錦年沒有跟過來,這才鬆了口氣,急匆匆地溜了出來,帶上了門。
坐上車的那一刻,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太可怕了,對上顧錦年那眼神,他真的覺得自己小命不保了,真不知道老大是怎麼能忍受得了那麼冷冰冰又危險的人的,找個像他一樣沙雕的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