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十字領地內,五十個行政主城的行政廳,在一個上午的時間內,就被各色平民包圍,這些政務官們曾經做過的事情,沒有做過的事情,都被翻了出來,吵的沸反盈天。
野草的人冷眼旁觀,軍部象徵性的派出了一些士卒維持治安,但是也只是不讓這些平民衝進行政廳罷了。
政務人員進出行政廳,全靠一些治安小隊來回護送,整個聖十字領地的政務處理效率,如同馬車開進了沼澤之中,泥濘難行。
任年在周墨的書房中不斷地來回走動,以平均每半刻鐘一次的速度,向蜜娜詢問著領主大人何時見他。
蜜娜坐在書房一角,從大開的窗戶看著庭院內的那顆老樹,每次任年向她詢問,蜜娜只是抿嘴微笑,一言不發。
“呦,老任,你這是鬧哪樣,在城主府裡待了整整一上午了吧,什麼時候政務部搬到這裡來了?”
卻是胖子搖著膀子走了進來,見周墨不在書房內,便大模大樣的自己尋了椅子,靠著窗戶坐了,享受著清涼的微風,還對蜜娜說道:
“內總管大人,可憐可憐胖子我,給杯喝的!”
蜜娜微微一笑,起身離開了書房,她知道胖子有話要與任年說。
見蜜娜離開,還順手關上了書房門,任年停下了腳步,湊到胖子身邊,低聲問道:
“大人為什麼不見我?胖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胖子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在這待了一上午都不知道,我才剛來,能知道什麼?”
任年被胖子頂的胸口一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問道:
“你早晨才見過大人,此時又來幹什麼?”
胖子一甩腦袋,說了句:
“軍國大事,老任你想知道,去問老大吧,老大告訴你你就自然知道了。
任年又被頂的一滯,面上帶上了幾分惱色,聲音也高了起來,說道:
“胖子你別在這裡與我為難,你知道不知道,如今各地的行政廳,都已經運轉困難,剛剛經歷了聖十字請帖之事,又被那些平民商賈地主們包圍,一但生變,領地就會立時大變,這事情你們野草可曾報給了大人?”
胖子還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隨便的說了一句:
“有軍隊和野草在,聖十字領地就亂不起來,老任你別瞎操心!”
任年大怒,喝道:
“胖子,你可知道,每天聖十字領地之內,有多少錢財要劃撥到各個工程、工廠、部門,又有多少稅負、財貿要透過行政廳收繳上來,還有民間的官司、交易就這一個上午的功夫又要耽誤多少?”
“你以為這個聖十字領地只要有軍隊鎮壓,有野草監視就行了?”
“一旦政務亂了,軍隊的軍費、願能器械,後勤供給全都無法及時供給,你們野草的人員薪金,後勤調配、住宿身份安排,都由誰去做?”
任年吧胖子吼懵了,不大不小的眼睛都直了起來,半晌才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面上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
“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任年不吭聲,只是冷冷的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有些急了,圍著任年轉了一圈,然後低聲說道:
“各城行政廳的事情,我已經報上去了,可是大人似乎並不著急啊,沒有吩咐下來,我們野草的人也就只能在一旁看著。”
這下子任年皺起了眉頭,領主大人早就得到訊息這個情況他並不意外,如此大的事情,胖子若是不第一時間讓大人知道才是怪事。
以大人的智慧,不可能意識不到政務大亂所帶來的後果,但是為什麼不見自己,而且也沒有派人處置呢?
任年和胖子不知道的卻是,周墨此時已經不在墨城了。
中部區域,西部邊緣主城,西冷城軍營之內,周墨在懲所帶領的懲戒騎士團的護衛之下,正檢閱的第一常規軍團。
德格斯特騎著垂著耳朵,沒有一點精神的白狐,跟在周墨的聖光獨角獸之後。
周墨繞著第一常規軍團的重甲方陣走了一圈,對於整齊的軍容和精緻的源能器械都很滿意,軍工源能工坊很得力。
回頭看向德格斯特,剛想表揚幾句,就見到了垂著耳朵和眼皮,連腳步都透著一股懶散的白狐。
“德格斯特,小白這是怎麼了?這麼沒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