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林立,聖十字紋章銘刻於胸前,三千鐵甲近身配刀劍,腰間帶槍械,將一座墨城之外的中等莊園,圍的風雨不透。
四架車駕從莊園正門緩緩駛出,莎白夫人從車架上露出螓首,衝著包圍在外的軍團長點了點頭,說道:
“諸位請進吧,內種之人都受了聖十字紋章禁錮,已然頭像了,還望將軍善待!”
那將軍帶著面甲頭盔,冷肅的宛若鋼鐵鑄成,聽到莎白夫人帶著些許虛弱的言語,也只是微微點頭,籠罩在鐵甲中的右手輕輕一擺,大隊的鐵甲士卒便湧進了莊園之內,不多時,就壓出了近二十名穿著平民衣裝,卻個個氣度不凡的男子。
這時,這將軍身上的冷肅氣質方才緩和起來,走到四架車駕正前,微微躬身,說道:
“四位特使辛苦了,此番能夠和平解決此事,四位特使功勞不小,還請回去歇息,想必領主大人嘉獎賞賜不日便到!”
將軍說著話,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正被士卒們押過將軍身旁,聞言冷哼了一聲說道:
“周墨此時怕是已經焦頭爛額,我等今日之辱,不日便可報償!”
面甲之後,這將軍眸光一冷,殺機勃發,一直握在腰間將軍重劍上的右手微緊。
冰冷的眸光在這年輕男子眉心閃過,見其上沒有聖十字紋章封印,便知道這年輕男子非是神秘態生命。
“便是有那一日,你也等不到了!”
這話說的年輕男子一愣,旋即看到一道黝黑劍光斬落。
下一剎那,年輕男子的人頭滾落在地,鮮血沾染了塵埃,玷汙了頭顱。
將軍收劍,也不管劍上血跡淋漓,自顧插入了劍鞘之中。
莎白夫人面色一白,看著那滾落在泥土中的頭顱,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生生的嚥下。
將頭縮回了車架之內,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方才消去了胸中惡心。
“也罷,也罷,不過是個精金生命罷了,與大局無礙!”
形勢如此,莎白夫人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其餘三位特使,更是一個露面的也無,任由士卒們牽著車駕向城中駛去。
…………
而此時,任年正在政務部中愁眉不展,此時他一萬個想招來諸多執政官,大罵一頓,罵醒這些被富貴迷昏了眼睛的東西。
可是,任年知道,此時雖然時間緊迫,但是他不能動,一動則顯出心虛,心氣一虛,必然再也無法駕馭那些昔日手下,反而會招來大禍。
此時他唯一正確的應對方法,就是穩坐高臺,靜靜的等著那些坐不住的政務官們,主動來找他。
這也是周墨宣佈他要靜修三日的意圖。
刀永遠是懸在脖頸之上時威懾力最大!
先殺了墨城執政官,就是將屠刀舉起,放在了所有執政官的脖頸之上。
如今,就要看這些執政官們的眼色、魄力如何了,如果在這三天之內,這些執政官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服軟交出聖十字請帖,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若是這些執政官們當真不識時務,那麼周墨也不吝嗇血腥清洗。
周墨清晨殺人之後,任年就端坐於政務部大堂,開始和野草的人清洗整個政務部,凡是與聖十字請帖有聯絡的政務部所屬人員,全部拿下,拘押在野草黑牢之中,等待最終處置。
然後任年就在這少了一半人手的政務部中,等待著第一個沉不住氣的政務官到來。
雖然任年自認對那些政務官極為了解,定然會有人受不住如此壓力,前來找他打探情況,但是此時已然夕陽西下,卻還未有人一人到來,這讓任年的心不住的下沉。
第一天是個關鍵,若是第一天沒能在被巨大利益連成鐵板一塊的政務官中開啟缺口,那麼剩下的兩日之中,他就不得不使用一些他不願使用的手段了!
“希望你們不要都讓任年失望啊!”
一杯金朗姆酒杯任年飲下,任年雙目通紅,政務官體系乃是他的心血所在,他實在不想親手摧毀這個凝聚了他智慧與心血的體系,這如同否定了他在聖十字領地過去數年的一切成績,不到萬不得已,任年下不了這個決心!
“但是,你們若是如此不曉事理,任年也只能做個揮舞屠刀之人了,這樣,總比做屠刀之下亡魂要好的多!”
任年何曾看不出來,此時周墨還讓他自行處理政務官,他若是有能力擺平此事,自然你好我好,他若是擺不平此事,就需要表現出自己的忠心來,能力和忠心,必然要有一樣,才能保全身家性命!
等待的時間最不好熬,任年此時坐在大堂之上,雖然看著還是鎮定自若,但是內心,卻已然如同在油鍋之上煎熬。
而周墨,則在書房之中,見了聖心。
聖心此時再也不見那身貴族禮儀氣派,站在周墨面前,唯唯諾諾,雖然還是謹守禮儀,但是精氣神卻已經不再,卻是被徹底磨平了。
“和談?這話是你們公主殿下的意思,還是三王國度並瑞瑟帝國的意思?”
聖心紅唇抿了抿,然後吸了一口氣,方才鼓足了勇氣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