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赤輝在跑,淵皇戰車早已不在,騎著一頭給瑞玟娜隆拉車的獨角光鹿,瘋狂的在跑。
死,對於馬洛赤輝來說並不可怕,無論是人族還是矮人族、獸族,或是其它的什麼種族,沒人會殺一名聖賢的駐世嫡系血脈,馬洛赤輝只不過是在保證自己,不被聖十字領地的人俘虜,不成為那個周墨的階下囚。
大軍統帥的威風早已不在,從淵王國度出發時,父王交給他的深淵戰甲已經被他丟棄,那時時需要源能支援,否則就沉重如山的戰甲,不是失去了淵皇戰車的他能夠駕馭的。
珍貴精緻的王子袍服,如今已經被塵埃汗水玷汙,絲綢被汗水和塵埃混成的泥漿變的冷而僵硬。
一頭原本梳理編織的極為精緻的頭髮,此時也已經披散在肩頭,與寒風和塵埃一起起舞。
雙眸中充斥著血絲,座下的獨角光鹿都已經開始伸出了舌頭,喘著粗氣,卻還是被馬洛赤輝瘋狂的鞭打催促著。
跟著瑞玟娜隆吃香喝辣,一天口糧的價值可以養活五口之家一年的獨角光鹿,早已經不復在荒野之中的耐力和速度。
但是馬洛赤輝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念頭中只有跑,跑到海王國度任何一座主城,他就可以藉助傳送陣,返回淵王行宮,重回父王的庇護之下。
他敗了,敗得沒有一絲僥倖。
馬洛赤輝的耳邊,還在迴盪著慘死在那恐怖源能武裝之下,哀嚎嘶吼的戰士。
“魔鬼,他們一定是深淵中出來的魔鬼!”
“跑啊,我們的敵人是魔鬼,不可戰勝的魔鬼!”
崩潰計程車卒在吼叫!
“跪地投降免死,反抗者皆殺無赦!”
“聖十字在上,聖光庇佑,吾等戰無不勝!”
這是勝利者在展示仁慈和榮耀。
“領主有命,生擒馬洛赤輝者,聖光賜福,軍功九轉!”
“生擒三王嫡系血脈,此乃我人族從未有之榮耀,諸將士莫要錯失良機!”
這是馬洛赤輝之夢魘。
從出生開始,就註定繼承淵王國度的高貴王子,馬洛赤輝完全無法想象,他成為階下囚會是個什麼場面。
淵王國度可以允許繼承人的失敗,但是卻絕對不會讓一個被俘虜過的王子繼承淵王之位。
否則,當他繼承淵王之後,有什麼顏面再站在諸多貴族身前?
馬洛赤輝還在逃亡,從墨城到浪風城之間不過一天一夜的路程,若是神秘態生命全力趕路,也不過半天的時間就能抵達。
但是如今的馬洛卻覺得這段路途如此漫長!
馬洛赤輝在逃亡,達瑞爾龍火也在逃亡。
面上染著血跡,身上統帥袍服早就換成了最普通計程車卒鐵甲,面容在面甲之下緩慢的細微轉變著,從聖光壁壘之外,被押解到俘虜營的時間,達瑞爾赤輝就已經面貌全非,便是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別想認出他來。
為了討伐聖十字領地,三王國度合力佈局,花費四個月時間,號令中部貴族、南部貴族,組成兩部近五百萬大軍。
接著北部先攻,十五天時間,聖光壁壘之上殺成了屍山血海,聖十字領地只守不攻。
南部從大軍開拔,到一路暢通無阻到達墨城城下,總共花費了三天時間。
然後,在周墨一聲令下,聖十字領地轉守為攻。
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中部貴族聯軍直接被打殘全殲,而南部貴族聯軍,則被雷霆一擊打散,此時聖十字騎士軍團正率領大批的常規軍團士卒,拉網式的追擊。
墨城城主府第,因為周墨在這裡,暫時為南部戰線統帥部。
周墨正手持著權杖,釋出著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