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潔兒看著索斯被抓著遠去,不知為何總覺得那個抓走索斯的騎士有些熟悉。
搖了搖頭,安潔兒飛奔向自己父親被擊飛的方向,在宅邸之外,找到了昏迷的父親。
“沒什麼大事,下手的人很有分寸,只是皮肉傷而已,內腹的傷勢很輕。”傑夫家族的一名守護騎士探查了片刻,舒了一口氣,對傑夫夫人與安潔兒說道。
母女倆放下心來,然後又愁眉不展。
“母親,你說我若是現在去找索拉婭夫人,她會不會見我?”事情過去了,但是自身任務失敗,並且暴露了身份,讓安潔兒無比惶恐,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下場。
傑夫夫人看著自己嬌俏的女兒,伸手輕輕的將女兒攬在了懷中,輕撫女兒的長髮。
“安潔兒,你放心,無論如何,母親都不會讓你有事的,等你父親醒來,我們就一同去找索拉婭夫人!”
躺在床上的傑夫子爵睜開了雙眼,看到擁抱在一起的母女,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找什麼索拉婭夫人,直接帶著安潔兒,去城主府邸,找白金陛下謝過救命之恩,然後全憑陛下處置就是,你們找了索拉婭夫人,除了被她憑空要挾砍上一刀之外,有什麼用?難道白金陛下的怒火,是索拉婭夫人能夠抹平的?”
坐了起來,傑夫子爵神色嚴肅,卻選擇了極為正確的一條路。
安潔兒在母親懷裡縮了縮,低聲說道:
“父親,可是,可是我怕,我怕白金陛下!”
計劃結束,安潔兒失去了與父親對抗的籌碼,自然變回了那個撒嬌的乖乖女。
看了一眼女兒,傑夫子爵有些頭疼,有這麼一個無法形容的女兒,對於父親而言,真是頭疼啊。
城主府邸,周墨正在訓斥女皇使者。
“城主府邸之中的守衛被抽調出去,但是你的使者護衛卻沒有少任何一個,竟然被人找到你的書房,拿走了使者信物,你這個女皇使者是這麼當的?這是對娜隆女皇陛下的大不敬!”
暴跳如雷不足以形容周墨此時的表演,簡直是怒髮衝冠,好似女皇使者犯了什麼叛國反人類的大罪一般。
然而女皇使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的使者信物確實丟失了,白金陛下也確實因為他的疏忽,讓教廷通緝的重犯走脫。
這個責任,女皇使者不用想也知道,白金陛下是絕對不會承擔的,都要算在他的頭上。
然而無論是身為女皇使者丟失使者信物,還是誤導白金陛下,導致教廷重犯逃脫,任何一個罪名,他都承擔不起,回到帝都之後最好的下場也是被家族放棄,被扔到某個邊疆之地自生自滅,若是因此觸怒了女皇陛下,恐怕就要在教廷的火刑架上走一遭了。
心思電轉,女皇使者乾脆利落的跪倒在了白金陛下面前,這個時候,唯一能夠拯救他前途,挽救他人生的,就只有眼前這位陛下了。
只要這位陛下稍微動一些手腳,將事情隱匿下去,一切就都好處理了。
“陛下,救我!”年輕人,能伸能縮,這倒是出乎了周墨的預料之外。
當下施施然的坐下,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你要我怎麼救你,又為什麼要救你?”
使者從小出生在貴族家庭,成長與帝都那個爾虞我詐的環境之中,一聽這話,馬上知道該怎麼做。
“只要陛下救我一命,在下無有不從!”
乾淨利落的賣了自己,換來了周墨的一句話:
“你很不錯,下去吧,放下心,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時候,後有人去找你!”
使者先是一喜,然後又是面色一苦,第一個有事,是指他犯的事情,後裔有事,指的就是白金陛下讓他辦的事情了。
索拉婭夫人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門外,見女皇使者在,恭敬的等候在門外,沒有進來。